些年我待你可不薄......”

抵在脖颈的刀刃又深了半毫,鲜血从喉管涌出,孟迩的脸上显出一丝癫狂的亢奋。

张狩的脑子飞速运转,他对着杜颜舒的方向吼道:“杜颜舒,杀人可是犯法的,你要他陪我一起死吗?”

一直面无表情颓靡站立的杜颜舒晃回神,走上前去扯孟迩的袖子。

“算了,孟孟...我,还要,和你好好过......犯不上,因为他。”

张狩难掩心中的喜悦,连连保证:“再也不打扰你们两个人,放了我吧。我出去就给你们钱,一定永远再也不骚扰你们......”

顶着脖子的尖刀被孟迩将信将疑的撤回,如果有余地,他自然想和小鹿安安心心过日子。

“没人要你的钱,我嫌脏。”他将弹簧刀的刀刃收进卡扣,拦在杜颜舒身前。警告张狩:“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姓张的我告诉你,你再敢来找麻烦我也不怕你。”

张狩像丧家之犬般从墙角爬出,走过板凳还绊了一跤。

他笨手笨脚地在门边开锁,听见身后的孟迩点了根烟在笑他,那股傲慢之火又在心里作祟。

明明是带着杜颜舒得意洋洋来炫耀主权,为什么会变成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

这两个人也不是傻子,等自己一会出去找人来,一定逃之夭夭了。

出去之后怎么说?难道和别人说,自己的狗和婊子跑了?自己还被吓唬了一顿?

压不下的怒火在心口灼烧,他拎起孟迩放在门口的长柄雨伞,转身就朝孟迩冲过去。

加粗加固的雨伞骨坚实无比,张狩使了十足的力气对准孟迩的头部想来一记重擂。

孟迩看见了,但屋子实在太小,他更怕乱跑伤到杜颜舒,迫在眉睫之际只是扯着肩膀挡了一下。

疼痛刻进骨头,半边肩膀麻得无法动弹,那一下好巧不巧地砸到刚刚被魏老板击打的伤处。叠加的痛楚逼迫孟迩捂住胳膊,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疯狗一样的张狩压在身下。

张狩骑在他身上,熟练地用双手扼住他的脖子。

那模样张牙舞爪,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两眼圆瞪,向外喷出愤怒的火焰。嘴里急促地喘着粗气,身体发抖,连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

“你不是狂吗?狗杂种,你也配威胁我?”他越掐越用力,“你不敢杀我,那就别怪我下手。你这条烂命我连钱都不用赔,这就送你和你婊子妈团聚。”

窒息的憋闷感让孟迩彻底失去挣扎的力气,那双大手牢牢地钳制住他的呼吸。眼前昏暗的灯光忽明忽灭,张狩的影子影影绰绰,耳朵也传来一阵阵蜂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