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眼眶泛红,颤抖地攥紧拳头。

“该死的谢家,竟敢这么对我的宝贝女儿!”

父母得知这几年谢泽砚对我的所作所为,立即停止与谢家合作。

……

谢泽砚找不到我的踪迹,想到去求往日的朋友。

7

朋友见他落势,纷纷落井下石。

“谢泽砚,说你情圣,真当自己是情圣了?那天打我不是挺用力的吗?来继续,往这打!”

“嘬嘬嘬,谢家大少也有求我们的一天。”

“什么谢家大少,这不是丧家之犬吗!”

“哈哈哈!”

面对一群人的哄笑,谢泽砚脸色苍白,他终于理解,我曾遭受过的痛苦。

也是第一次与我感同身受。

“谢泽砚,你把桌上的酒喝完,我们可以考虑你的提议。”

谢泽砚颤抖地举起酒瓶,一瓶灌下胃部一阵灼烧,第二瓶下肚,胃部突然绞成一团,左手死死按住痉挛的位置。

最终喝完所有酒后,胃部翻涌的灼烧顺着食管冲出喉咙,呕吐物混着血丝,吐在地上。

他痛得蜷缩在地,“我喝完了,你们答应我的……”

话音未落,为首的男人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嘲讽道,“啧啧啧,丧家之犬,我说的是考虑!”

“蠢货!”

说罢,几人哄笑离去。

谢泽砚意识在灼痛中渐渐消散,绝望地闭上了眼。

他好恨,往日与他要好的朋友,原来只是看中他的权势。

他想起,我曾提醒过他,这几人心术不正,不可深交。

但谢泽砚将我呵斥一通,认为我管得宽。

谢泽砚从医院醒来,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那几人拍下他喝酒狼狈的样子,发给媒体。

谢家股票一跌再跌,谢老爷子一气之下,将他逐出谢家。

谢泽砚出院后,整日在家中酗酒。

他想起,每次胃痛时,我给他做药膳,担心得一夜都睡不着觉。

他跌跌撞撞在家里找到,那日烧剩下的药膳方子,柜子上还摆放着我特意标注的胃药事项。

自责,懊悔如潮水般将他吞噬,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终于意识到,是他亲手毁了,最爱他的人。

我开了家花店。

坐在花店的藤编座椅看书,鼻尖是铃兰淡雅的清香,轻缓的纯音乐在耳畔响起,日子过得静谧又舒心。

我的花店迎来了位熟客,我和他的相遇是在下雨天。

那天,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急促落下,沈斯沂躲进花店。

沈斯沂眼含歉意,“抱歉,这雨下得急,能否在这躲一会儿?”

他浑身湿透,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至锁骨,衬衫被水浸湿透,勾勒出结实的肌肉轮廓。

我给他拿了张毛巾,“没事,坐会儿吧,我给你煮壶热茶。”

自那以后我便和他相熟。

他每天都会来我这订一束花。

他知道我喜爱花,便特意去收集稀有的花种送给我。

他心意贵重,我收到礼物,心里涌出几分甜蜜。

但也困扰。

每次想踏出的心,又不自禁缩回来。

“茵茵,我看你这几天心神不宁,是不是还在为谢泽砚伤心。”

8

我摇头,“妈,我车祸失忆早已经将谢泽砚忘得一干二净,不是因为他。”

我妈握住我的手,“这样最好,忘掉那个渣男,今晚刚好有个饭局,陪妈一起去,我生意伙伴有个儿子挺不错的,人也帅气,俗话说得好不能在一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