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乖...畜生而已，别让我为难...不行我们再买几个!”

可那是陪了我七年的毛球啊……早已是我不可分离的家人！

林薇突然抓起晾衣杆捅向猫尸：

“死透没？”

铁杆捣进毛球塌陷的胸腔，骨头碎裂的闷响让我浑身痉挛。

她突然惊叫指着地上，

“周烬你看！”

“它肚子里有东西！”

半截手指长的死胎从猫腹滑出，青紫色的小身子蜷成团。

周烬猛地捂住林薇眼睛：

“脏，别看了。”

我的目光则死死钉在那团血肉上，腥甜的血冲上喉咙。

想起第九次流产时，毛球整夜舔我冰凉的脚。

想起我高烧四十度昏迷时，毛球疯狂地吼叫引来邻居救助。

现在它和它的孩子躺在血泊里，肚皮上还留着林薇戳出的血洞。

就像我一样......

一口血喷在周烬鞋尖，林薇的尖叫越来越远：

“阿烬哥！这疯婆娘吐血了！”

黑暗吞噬意识前，我看见周烬满是嫌弃的脸。

第4章

我在消毒水味里睁开眼，一眼便看到周烬正用棉签蘸碘伏擦林薇的抓痕。

见我醒来，他不住地抱怨：

“毛球这野猫真是该死！”

“抓破薇薇的胳膊，打狂犬疫苗都花了三千！”

我的手指愤怒地攥紧。

他可还记得毛球刚来时他的开心，

那时毛球瘦得像耗子，他用工地废料搭猫窝，被铁钉扎穿手心也不肯停。

我哭着给他包扎，他却吻着我指尖发笑，说为了我们的“孩子”不疼。

现在却任由林薇杀了我们的“孩子”！

护士的声音打断我的回忆，她推着仪器进来：

“3床温阳的家属，去缴人工心脏维护费。”

周烬攥紧缴费单：

“这月工地没结款，能不能……”

说着他皱眉掏出皱巴巴的零钱，那叠五块、十块的纸币，和他腕上三百多万的理查德米勒格格不入。

我伸手抢单子，用网贷去缴了费。

缴费回来时，却看到林薇正坐在弟弟床边涂指甲油。

艳红的甲油滴在人工心脏控制器上，我浑身一颤。

冲过去抓起控制器吹气，害怕出现问题。

可心脏监测仪还是突然尖啸！

弟弟身体在病床上弹起，又重重砸回床板。

“控制器短路！”

“快拿备用电池！”

护士尖叫着拔电源。

林薇的高跟鞋“不小心”踩住脚边的电池盒，塑料碎裂声清脆刺耳。

她掩嘴惊呼：“哎呀，我不是故意的，我赔十个新的。”

备用电池在柜顶，周烬却抱住发抖的林薇：“薇薇别怕，我保护你。”

等费一番功夫拿到时，弟弟的手已垂落床沿，指甲发紫。

我浑身剧颤，心脏想被人攥住，闷痛地无法呼吸。

“醒醒……”

“你说要考清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