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长摘下口罩,金丝眼镜后射出毒蛇般的冷光:

“温小姐,摘子宫的滋味如何?”

“刚取出的胎儿,手指头还会动呢。”

我喉咙里涌上腥甜,他却嗤笑着翻开病历:

“不过是个小杀人犯,死得活该!”

“三十年前青山大桥坍塌五十八条人命!你父亲为省钱用劣质钢筋,我和周烬的父母都死在桥墩底下!”

“知道为什么我亲手给你做手术吗?麻药剂量我调低了一半,就想听你像当年那些遇难者一样惨叫。”

我咬破嘴唇的样子让他大笑:

“周总说得对,你们温家就该断子绝孙!”

我疯狂挣扎,监护仪警报狂响,护士冲进来按住我痉挛的身体。

张院长站在人群后慢条斯理戴手套:“病人情绪失控,加注镇静剂。”

两天的痛苦折磨后,我偷偷出了院。

再次回到出租屋,门板已被催债标语糊满。

霉斑爬满当年贴的喜字,厨房还堆着给我熬药熏黑的砂锅。

我抚过掉漆的窗框这里曾有周烬力透纸背的誓言:“拼死给晚晚好日子。”

胃里翻涌的酸水混着血腥气,我蜷在发霉的床垫上,摸着小腹那道新疤。

我竟然傻傻地为了周烬在这间破败的出租屋蜷缩了5年!

再次回到这里,我只想找到父母和弟弟被害的证据。

思忖间门锁突然转动。

两个人影推门而入。

第3章

是周烬和林薇。

似乎没想到屋内有人,原本亲昵的两人快速分开。

可周烬脖子上的吻痕还是那么刺眼,像烙铁,烫穿我最后一点自欺欺人。

周烬推开林薇走上前,“晚晚别误会!我...我为了还债给林薇打工,她路过来喝口水...”

林薇顺势瘫在破沙发上揉腰:“阿烬哥帮我搬了一整天货,渴死了。”

多可笑。

林薇脚上的Jimmy Choo限量款鞋,足够买下这间屋子,会没地方喝水?

只见林薇突然歪头甜笑:

“温晚听说你炖的银耳羹润肺,我孕吐得厉害,去给我做一份。”

像是怕我不同意,周烬立刻攥住我的手腕:

“厨房有泡发的银耳,小晚...你去煮两碗,就...当……替我还债...”

为了收集证据,我咬牙忍住,转身去厨房。

刚把冰糖放进滚烫的锅中,锅盖突然被掀开!

“放这么多冰糖想齁死我?”

“重煮!”

林薇的尖指甲戳向我太阳穴,滚烫的锅盖砸在我手背,燎起一串水泡。

周烬听到动静冲进来,却直奔林薇:

“有没有烫到?”

他捧着她指尖吹气,像对待易碎的琉璃。

我眼含泪水地拧开水龙头冲手,冷水混着血水流进下水道。

突然,凄厉的猫叫刺穿耳膜!

“喵呜”

毛球被林薇倒提着尾巴,高高举起,直直摔下!

她晃着手背三道血痕,扑进周烬怀里哭。

“这贱猫抓我!”

“万一是狂犬病,伤到宝宝怎么办?”

毛球瘫在水泥地上抽搐,口鼻涌出的血沫浸湿它橘黄的毛。

它琥珀色的眼睛望着我,像在问为什么没人救它。

我扑过去时,被周烬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