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是新买的,也可以上网,”于周点头补充了一个厉害的消息,“而且网速很快。”

但在最后一个问题上,于周停顿了一下,防备地说:“不想告诉你。”

傅怀辞看了他一眼,按了按书桌旁的一个红色按钮,下一秒门口发出警报,保镖推门而入。

于周下意识往傅怀辞的位置挪了两步,不情愿但速度很快地说了一串数字。

顺利打开手机后,傅怀辞就不理他了。

于周站在房间中央,左右两边看了看,从傅怀辞的大床到墙角的书架,再回到傅怀辞的脸上,这次停顿的久一点,最后落在傅怀辞受伤的腿上。

“不准乱看,”傅怀辞头也不抬地说,“坐下。”

于周看向这个房间唯一一条椅子,正被傅怀辞坐在了屁股底下,于是他犹豫了半天才往傅怀辞的床边挪。

“谁让你坐床了?”傅怀辞不让他碰自己的床,而是用手边的拐杖捅了捅旁边的轮椅,示意于周这里还有一条椅子。

于周的思绪宕机,但最后还是听话地坐在了轮椅上。

没过多久,于周悄悄碰了一下轮椅旁边的按钮,轮椅跟着往前滑动了一下。

在这期间,傅怀辞都没有抬头,直到一个小时后,抬头和于周说:“我想上厕所。”

结果发现于周已经把轮椅开到了门边,离自己最远的地方。

“开回来。”傅怀辞说。

于周哦了一声,熟练地把自己送回他面前。

傅怀辞很重,这是于周扶他起来时的第一个想法,腰上的肌肉很硬,不好扶,这是于周的第二个意见。

但是人有三急,善良的于周没有剥夺他的生理需求,出于室友之间的互帮互助,他还是帮他完成了一整套流程,而且在傅怀辞让他闭眼时也乖乖照做。

只是,于周第二次把傅怀辞扶到椅子上,手还没松开就听见对方让他:“倒水。”

于周给他出去装水,回来放到桌上,傅怀辞仰头喝光,期间甚至没过三分钟。

“你能不能少喝一点水。”于周想剥夺他喝水的权利。

“不能,”傅怀辞把杯子递给他,“我会渴死。”

于周只好转身。

“装两杯上来。”傅怀辞得寸进尺。

于周默默计划,打算待会儿傅怀辞要去厕所时,他要假装听不见,反抗对方一分钟。

两杯水装上来,傅怀辞又让他:“你把这杯水喝了,可别说我连水都不让你喝。”

于周不渴,也不爱喝水,可还是乖乖喝光了。

因为于周的配合,傅怀辞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接下去的一个小时里没有再提出过分的要求。

直到把手机玩到自动关机才把它还给于周,并大方地对于周笑了笑,和他说:“明天见。”

“明天我有事,不能来了。”于周说。

傅怀辞不太在意地重新戴上耳机,和他说:“你会来的。”

第二天,于周果然准时赴约,甚至还比昨天提早了几个小时,原因是傅怀辞坏心眼地把他的手机密码改了。

就这样,一个寒假,于周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被迫和傅怀辞待在了三楼的那间,有落地窗的,抬头就能看见一大片白皑皑雪景的房间里。

有时候于周也会觉得惬意,前提是傅怀辞能够少张开嘴巴说话,而且待在这里,会比待在于家让他觉得舒服。

只是傅怀辞虽然不把他当空气了,却仿佛把他当作了别的东西使用。

临近过年,天气愈发冷,大雪连下了好几天,于周每次出门前都要换上夏可岚来之前给他买的新羽绒服,把自己裹到密不透风才往傅怀辞家走去。

傅家离于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