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剧烈挣扎着，向陆九霄打着手语。

他视线掠过我的狼狈，轻笑一声：「原来是个哑巴……」

像想到什么似的，他拍了拍乔以宁的臀，嗓音低柔：「一个残废，算了。」

03

打着手语的双手陡然僵在半空。

原来，陆九霄一直这么看我。

他说我是个残废……

「怎么，又想你那个小哑巴了？」乔以宁似笑非笑。

陆九霄低头吻住她的唇，含糊不清地哄道：「有你就够了，怎么会想她？」

转头，他冷酷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别惹我爱人生气，舔完，我放你走。」

整个空间突然消音。

他给我的那颗心，还在心腔内缓缓跳动。

可他却喊她爱人……

那陪了他3650天的我，又算什么？

靠近乔以宁小腿时，眼角的泪撑不住，终于下落。

生理性的厌恶让我几欲作呕。

头顶口水的交缠声瞬间放大，从耳朵直刺心底。

带着滚热的温度，烫得我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才掀开口罩一角，一张口，嘴里的脓血猛地喷了出来。

乔以宁尖叫一声，一脚踢中我胸口。

我仰瘫在地，颤巍巍又扶正口罩，转头便对上陆九霄发怒的眼。

「废物！还不快滚！」

他眼里升腾的怒意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踉跄着起身，跌跌撞撞冲了出去。

回到家，我躲进卫生间。

拿出最大号牙刷，对着满是血迹的嘴巴死命地刷。

可无论怎么刷，那股子恶心感如附骨之蛆愈发明显。

一下……

两下……

三下……

最后整个洗手台血污一片，我才颤抖地闭上眼。

当晚，陆九霄没有回家。

连续两天也没有消息。

秘书偷偷告诉我，乔以宁不知因为什么突然闹着自杀。

陆九霄一直待在那里看着她。

第3章

我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秘书走后，乔以宁从门后走出，她一把踹翻了椅子，掏出数十根香烟熟练点上，眼角全是轻狂的笑：

「别装了，看我帖子的人是你，酒店的人也是你，看着他和我睡遍了108式，滋味如何？」

「我不过装装样子寻死，他就怕到不行……你说，他到底是爱你还是爱我？」

我死死攥着双拳。

见我没有反应，她夹着烟头渐渐靠近。

哐当一声响，陆九霄踹开了门。

看过来的瞬间，他眼底漫上一片惊恐，颤声道：「放了桑榆！你别伤害她！有什么冲我来！」

乔以宁定定看着他惨笑一声，嗓音凄凉：

「陆九霄，你那么爱她，我怎么敢伤害她，你怪我剪了她的舌头，那我用这条命再加这根舌头一起还给她，好不好？」

说完，数十根冒着红点的烟头全被她塞进了嘴里。

一个转身，她撞破玻璃，奋力跳了下去。

「不要！」

陆九霄瞳孔一震，怒吼出声，疯了般冲到栏杆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