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的近况,也自然而然说起自己最近的工作。
以往两人很少提及日常生活,即使聊天也会避开鑫域、洪门和世新。但在家族聚会的氛围下,孙领文并未觉得不妥。此时他们不是床伴,而是朋友。
陆陆续续有人捧着甜点离开餐厅,晚宴持续到十一点才完全结束。有几位住的远的朋友先行告辞,孙海和一部分人负责收拾清理餐厅和厨房。
孙领文身为厨师不用再洗碗,正坐在沙发上和剩下的人聊天。
从不贪食的吴绍谦吃的有些撑,实在是抵挡不住孙领文亲自下厨的诱惑。
饭饱神虚,接连两天高强度行程,积攒的疲惫和困意蓦地窜出来,吴绍谦默默一人捧着热茶走到阳台上醒神。
玻璃门被拉开,吴绍谦回头迎上任菲的黑眸,困意散了大半,“任教授。”
任菲走到他身旁,一同靠在栏杆上眺望市中心的风景,“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吹会风,这的夜景很美。”
“确实。”两人静默片刻,任菲是心直口快之人,看向吴绍谦直接问:“你喜欢领文?”
吴绍谦一滞,敛了笑,站直身体,迎着对方凌厉的双眸认真道:“是的,我喜欢他。”
任菲听罢细细打量他,吴绍谦毫不退缩,镇定沉稳。
几秒后任菲神色放柔,冲他勾了勾嘴角,笑容一闪而逝,再次眺望远方,缓缓道:“领文十六岁梦遗时,第一次梦到真人,是男性。”
“他很冷静的到网上和图书馆查阅大量资料,摘录整理在册,又做了十几个权威研究中心的不同性向检测。然后根据自己的情况写了一份十分详尽严谨的分析报告,和检测结果一起交给我,在周六清晨。”
“我和孙海花一个白天将报告和检测看了一遍又一遍,打电话咨询相关领域专家。”
“我拥有心理学学位,傍晚时我和他进行了一次心理医生的专业会谈。”
“结束后,我和孙海接受了他的性向。”
吴绍谦不觉笑出声,确实是孙领文会做的事,也只有他能做到。仅用一天就完美解决,出柜的过程可谓轻松,特别是比起自己来。
吴绍谦说的真挚,“领文很幸运有您和孙教授这样理智通明的父母。”想到父亲和吴家,吴绍谦不免有些无奈和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