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我要做头发去,你快些个。”

英珍暗忖,是罢!她就说李太太怎会和财政部长太太熟捻呢,这里就露了馅,若熟捻怎连她的喜好都不晓!再高喊了声鸣凤,死了麽!

鸣凤慢腾腾的过来。

英珍挂掉电话,前面种种忧思瞬间成了多余,心底浮涌起一层两全齐美的喜悦,觉得这是个颇吉利的开端,走到案前给观音菩萨燃了一束线香。

她回到卧房,用钥匙打开橱柜最底层的一方抽屉,从锦布套里取出一卷钞票,数了数很可怜一点儿,一则她不敢放的太多,提防着聂云藩,吃喝嫖赌的人是没甚麽道义可讲的,她曾就丢过一枚红宝石菊花簪子。二则平时也要开销,今抽一张明取一张,渐渐就露了空。

英珍拎了手提袋乘马车往永昌钱庄去,在那边存了些金砖,打算卖掉一块换钞票,官太太们财大气粗,打麻将绝非小来来,她又是抱着输去的。前面红灯闪亮,车夫渐停下等着,她侧脸看向商店橱窗的白玻璃,浅浅映着她起伏的曲线,还有被风吹的略显凌乱的鬈发,拿到钱后,先去做头发,再买份见面礼,到底买甚麽呢,她又小小的烦恼了。

待她找到二马路姚家公馆时,正看见乌漆雕花铁门大开,赵太太和个年轻女孩儿站在那里挨肩说话。

“赵太太!”英珍走近,笑着打招呼。赵太太见到她似见鬼一般,支吾地说:“你怎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