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心情。

也正因为皇上自己懂这种痛苦,才觉得格外心疼十三弟。

于是怡亲王府世子薨逝,皇上不但恩准其以贝勒礼行丧仪,更有意格外加恩怡亲王府,于军机处大臣们面前直言:“怡亲王府的亲王位,必要世袭罔替才好。”

此言一出,吓得军机大臣们不得了,以为怡亲王要不治了,皇上才有这样的恩典。后来提心吊胆等了几天,其中鄂尔泰还有幸面求见了一回怡亲王,发现王爷虽然在丧子的伤痛和顽疾复发中有些颓丧,但还绝不至于要不治,这才暂且放心。

且说宋嘉书那夜从九州清晏回去,听白宁说起皇后处曾经来人宣召自己,就做好了准备:皇上将告知怡亲王福晋噩耗之事交给自己,皇后必是要恼火的。

其实要能选择,宋嘉书才不愿做这种报告噩耗的人,而且还要得罪皇后。

只是事关怡亲王,皇上又吩咐下来,自是不容人推辞的。

宋嘉书都做好了准备,决定次日请安不管皇后说什么,自己都要恭敬领命,近期绝不招惹皇后。

次日却传来消息,皇后娘娘病倒了。

若说起初,她与耿氏都觉得,皇后娘娘是又在跟皇上赌气:既然皇上有大事不告诉我这个皇后,反而跟一个妃子说,那我索性病了不能管事好了。

要不就是皇后发现了谦贵人的蠢,决定故技重施,以病倒的方式把谦贵人甩脱出去。

可随着吴院判往皇后宫里去请脉,又脸色铁青地出来往九州清晏去求见皇上,她们才知道,皇后竟然真的病了。

不但如此,这病还来势汹汹,很是不轻。

太医院内,吴院判觉得自己今年必是命犯太岁。

年初起,皇后娘娘跟怡亲王就一起病了,当时他就忙的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好容易天可怜见的,到了春日,两位神仙都好了起来。

结果到了年尾,居然恐怖的事情再次发生了,还是加强版。

吴院判本来并不是太医院院判,之前的院判因皇贵妃、七阿哥的接连薨逝,已经被皇上免了官职,未告老就被迫还乡变成了无编制的乡野大夫。

吴院判这才得以升官,成为了太医院的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