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的,便道:“儿子想着要给福彭求情,在袭爵之事上帮他一把。”

宋嘉书只是点点头,没再问什么。

倒是弘历又解释了两句:“儿子虽不知平郡王做事如何,是否有违国法,才令皇阿玛有免其爵位之心。但福彭与儿子一并读了一年的书,为人秉性与才德本事,儿子都是心里有数的,且皇玛法当日也常夸福彭本人,并不单单是为着平郡王和曹家。”

犹豫一二,弘历还是准备跟额娘是说的再透彻一点,也让额娘放心:“除了福彭让儿子想帮一把外,还有一事……儿子觉得皇阿玛虽要免了现今平郡王的爵位,但不是真要夺了平郡王府的爵位。”

弘历不再是孩子时候的无知。这两年的经历,让他清楚的看到了皇阿玛和八叔一脉的龃龉。就算这样深的龃龉,皇阿玛都能给八叔一个亲王爵位,何况只是左右摇摆的平郡王府。

直接夺铁帽子王的王爵,岂不惹人非议。

皇阿玛若把平郡王纳尔苏贬为庶人,再令其长子袭爵,才是真正的恩威并施。

只是弘历不敢保证,自己揣摩对了皇阿玛的心意。若是错了,只怕会遭皇阿玛的斥责怒火。

宋嘉书只是含笑:“你想好了的事,去做就是了。”

弘历抿了抿唇:“额娘想必也知道,皇阿玛不喜平郡王,更不喜曹家。上回为了我送十四叔去景山一事,听闻额娘就被皇祖母刁难了好几回。这回要再因着儿子给福彭说话,让皇阿玛迁怒于您……”

那自家额娘的日子未免也太难了。

薄荷香幽微的传来,不是香料,而是景仁宫里养的几盆鲜薄荷,随着一阵微风吹过,就带来略显辛辣的清香。

宋嘉书平时便会摘鲜嫩的薄荷叶子,用白水一一洗过,放到干净的冰里一并冻着泡水喝。

此时,她给弘历递上一杯清凉去燥的薄荷水:“你虽然是你皇阿玛的儿子,却也不是你皇阿玛的影子,你自然有自己的衡量和想法。至于额娘,你就更不要担心了。”

弘历还有些不放心的时候,弘昼已经进门了他走进来的速度比白宁报,‘五阿哥到了’的话音还快。

耿氏对儿子一贯是有些溺爱的,弘昼的性子也有些童趣,于是虽然长成了少年,但他手上还系着端午的五彩绳。

此时弘昼笑着给宋嘉书行了过节礼,然后来拉弘历:“四哥你还没请完安啊,好容易今天下午不上课,走,快去玩去。”

宋嘉书看到弘昼就忍不住笑,也伸手推推弘历:“去吧,难得有时间,好好玩去吧。”

弘昼的思维再次天马行空起来:“对啊,四哥,咱们再过两年就要讨老婆啦,到时候再敞开了玩,就有人要啰嗦你了。”

别说宋嘉书了,弘历现在每天见弘昼,都经常要被他弄个无语。

弘昼走到门口,又想起来,笑嘻嘻的把头伸回来:“熹额娘,我觉得您送去的那梅干菜扣肉的粽子还有豆腐干笋干的粽子都好吃,您再让人包了给我啊。”

弘历:……额娘包了些奇奇怪怪的粽子,他都有点不敢下口,偏弘昼还喜欢。

宋嘉书也深觉遇到知己:“好啊,下回我再给你送些旁的。”

五月初,就在宋嘉书奋斗于研究粽子的时候,朝上发生了几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