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搜寻未必存在的野草根。
这是很合理?的,世道?就是这样。
官府的粮,自然不该落到他们这些贱民的碗里,哪怕只不当心落了一粒米,也应当被那些衙役从喉咙里挖出?来。
而军队呢?军队自然是比衙役更强横的呀。
那么,作为?能跟在女帝身?后的“新军”军爷,他们理?应与衙门里的老爷们一样,享受白米细粮,啖着油光泛滥的肉食,悠闲地喝着茶水,躺在阴凉处剔牙闲聊这才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是吗?
这是他们理?解中?的秩序。
这是所有人都熟悉的世界。
可?现在,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新军端着和他们一模一样的饭碗,低头扒拉着黄澄澄的粟米饭。
这饭粒粒分明,没有油花,没有肉块,就连那几缕菜丝,似乎也与他们碗中?的毫无区别。
他们吃得平静,动作稳定而自然,甚至连半点不满的神情都没有,就像……就像他们本就该吃这些一样。
这就很不对劲了。
当然,前一天,新军也吃的是一样的粟米饭。
但昨天,他们还是可?以解释给自己听的那是第一天,皇上刚刚露面,军爷们愿意做做样子,他们当然也就感恩戴德地信了。
但今天呢?
今天皇上可?没出?现!没什么外人盯着他们,他们大可?以拿起特权,命令伙夫给他们做点油水大的饭菜,甚至可?以不吃这些糠咽饭,直接让流民替他们干活。
但他们还在上工。稳定,平静,合乎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