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挑选品牌有他自己的主观标准。而高端线的业务，主观成分只会更重。过去在此类问题上，杨斯佟从来都谨慎发言，不和林琛争执。

最后他放手得很彻底。

林琛满世界飞来飞去、从原料商和工厂开始逐级改进供应链，只有回来问杨斯佟意见的时候，杨斯佟才会完全站在理论的角度给出自己的观点。

理论或许有片面之处，但也会最大限度地摒弃主观幻想。

相互独立是很好的平衡。

……还有一个私人的平衡。比管理集团要困难一些。

人生的有趣之处就在于，曾经抓大放小，舍近求远。等处理好了大和远，回过头来发现自己对小与近还是如此笨拙。有可能笨拙到一无是处。

毕竟个体的限度人人平等，而付出很少有白费的。反之不付出之处，也不会收获。

这两个人的二人生活过得不可不谓亲密有节，放纵的时候也是真放纵，可就是一直没有孩子。

就好像林琛当种马的活力，也随着他洗心革面而立刻消失了似的。

林琛假装没事人似地问过宁秋升。

比起孩子，他本来担心的都是杨斯佟怀孕受罪之类的问题，没想到根本轮不到他担心这个。

林琛就算再不在乎孩子，那也是在他过去一炮一个准的前提下的不在乎。现在空炮放得太多，他男人的自尊心有点受损。

宁秋升这会儿都是老江湖了，很清楚老板是什么心态。

他开解老板几句，最后适度地补充：“老大，你们要是……思虑过重，那会对身体有负担。从检查结果来看，没什么问题。”

“哦。”林琛沉吟了一会儿，“别的事没有办法，看来这边只能先抛在脑后了。”

“杨总怎么想？”

林琛摇摇头：“看不出来。”

他不敢问。

林琛天不怕地不怕，就这件事不敢问。

寂静温热的夜，林琛赤条条地捉着杨斯佟的身子细嚼慢咽地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