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你这么多年占的地盘都白给了别人？”

“这取决于那个地盘对我有多重要，而不取决于客观上它有多重要。过去我的确寄托在LH和复仇上，现在我有你。”

“……可我了解你。越这么说，你越不会收手。你要的不是那个地盘，你是好斗。”

林琛心里笑了，没有流露到脸上。

杨斯佟搂着他，慢慢睡了过去。

林琛在他的胸前忍了半天，才抬起头来，望着杨斯佟的睡颜发了一会儿呆。

在LH总部的办公室就看过他睡觉，很多次，本来没什么新鲜的。

仔细想想，人和人之间可靠的吸引力，都来自于统一的基础和迥然不同的处理方式。

同样的创伤同样的目的，从中长出了另一种灵魂，是自己不可能的选择的那条路。

杨斯佟的脆弱、温柔、缜密且精确的冷硬，哪一样都不是林琛具备的。

林琛逐渐开始接受，自己用刀枪棍棒、虚张声势和野蛮的荷尔蒙劈开的这条路，同驯服的童年并不分裂。那都是他主动选择面对世界的姿态。

人类的性格，就是克服困难的方法。看上去再多种多样的方法，背后都有统一的逻辑。

“别怕，再相信我一点。”林琛暗暗呢喃，“……黑暗绝不会早于吞噬我而先吞噬你。”

杨斯佟早已沉入梦乡。

他的梦或许也并不甜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