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给他这个器官,竟然是让它装这种东西的。

杨斯佟顺其自然地坐在林琛身上,这个位置进入得太深,他有苦叫不出,看着难受,又没难受到愿意动地方解救自己。

林琛搂着他的腰调换体位。杨斯佟终于松了口气,陷在沙发里动不了了。

“今天没那么紧了。”

林琛一边暧昧地说给他听,一边美滋滋地抽插起来,脑子里警惕着别搞太激烈,别又害杨斯佟虚弱好几天。

干到一半,林琛望着醉了三分的杨斯佟,忽然想起他上次被自己干得惨兮兮的模样。

只有口中喊着不要,身体既不迎合,也不挣扎。

林琛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的感觉,过去从来没有过。就算秦非,也不是这样的。

“……我怎么干你,你是不是都不挣扎的?”林琛鬼使神差地问。

杨斯佟正被他干得头脑发昏,多少是凭本能支配,什么心思也没有。没过脑子就回答:“……都给你干了……还不是……随你便……”

“……现在把套子摘了也随我便?”

“……不然呢……”

林琛皱着眉头弯下腰,这一下便进得深了。

杨斯佟微微叫了一声,一副想去的模样,体内仍有些退缩的矛盾。

林琛盯着他迷离的面孔,命令:“抱着我。”

“……嗯……”

那双掌控过无数数据的手就轻轻在林琛的后背合拢了。

……好乖,好像一点儿自我都没有似的。

过去,林琛只能触及杨斯佟的理性。

但岁月漫长,他击穿了杨斯佟外在的一切,直抵身体深处。

那层坚厚的理性屏障,以及对现实绝对的洞明背后,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林琛心里五味杂陈,如同在目睹什么真切的、惨绝人寰的悲剧,让他少见地有了一种悔恨和不安。

“……要慢点儿吗?……”他询问。

“……嗯?不、不用……你来……呃……”

快感绵延不绝地从那被强迫打开的地方传上来,杨斯佟被酒意丢进雾里,模模糊糊听着自己呻吟,不是很狼狈,但也不是很克制。

他去了两次,第二次很强烈,他好像叫了很大声,不过印象不深了。只察觉到自己射了很多。

阳具开头就缴械,都是阴道里射出来的。

后来人有点昏过去,虽然并不像上次那样筋疲力尽。

林琛看他射完就退出去了。一切都刚刚好。

可能是有酒精的保护,杨斯佟这回觉得很轻松。

林琛醒了酒。

他搂着意识模糊的杨斯佟,萦绕半生的孤独的阴影又飘回他的脑海。这回不是为自己,是连着这家伙的份儿一起。

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窗外白茫茫的城市,真干净,天地之间一切都那么渺小。

就连杨斯佟引以为荣的所有知识、统筹和判断,都不过是为了维持生命坚定地向前而产生的、必要的幻觉。

……林琛自己也是。

“……怎么了?”杨斯佟察觉到他的忧郁,微弱地问。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人间没什么意思……你以为对他人有意义的东西,其实也不一定……我从来没有让自己的任何一个孩子姓林,可能也是一种自我否认……”

“……选择没有对错,只有哪个让你觉得更好受……你觉得自己不存在更好受,然而……”

然而这一刻,命运的轮盘有意慢下旋转的速度,于是被这场大雪埋得停了下来。

“……那,你可以存在吗?”林琛偏过头,问杨斯佟,“告诉我现在想去哪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