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一样,他教人都是拔苗助长的,所有的问题攒到一起,一股脑把最难的丢给你。”

“那Taurl呢?”

林思桐早已知道答案,还是问他想要被问的。

“Taurl只拿他当芸芸众艺术商人中的随便一个,打碎了他那种恃才傲物的尊严。他那种人,总有人能治他,总有事物最终让他的尊严碎掉。只不过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也不会一天就倒下。从失去狂妄的根基到欠债到死,他又挣扎了十年。……尊严这种事,我们可能早就不在乎了,对他应该特别要紧。”

“你可不要把我算在内。”林思桐浮夸地捂了捂小心脏,“对我也很要紧。”

“你别装了。哪天咱们家要是全体破产,你一定是最不在乎的那个。”

“因为我在乎的不是钱嘛。你们男人的眼里只有财产啦权力啦,没意思。咱们亲爱的老爸要是学学我,那不管欠多少钱,照照镜子心情就会好了。……再说,钱的事我也很尽力,大概比他尽力个一百倍?”

“……”

“我先挂了,你姐夫快回来了,他很不喜欢看我跟你打电话。”

“为什么?”

“还用说吗?当然因为像偷情。”

“拜托,我连你的手都没碰过。”

“那可真是件遗憾的事呢。”林思桐笑道,“拜拜。哦,对了,你的小寒啊,虽然满口资本主义自由市场,但骨子里是个传统的人。就像我们家这个,什么离谱的八卦都见过了,还是讨厌我跟你打电话。”

“……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犯老爸犯过的错误。”她意味深长地说,“选择了只有这种人才能带来的好处,就要承担这种人开出的隐含条件。好比对老爸来说,他的稻草只有一根,机会也只有一次。”

“……我知道了。”

林琛闭着眼睛,听着电话切断的声音。

晚上,绍逸穿着艾蒂利翁新款,拿展示新品当借口,打扮得香香艳艳的过来找林琛。

“今天可以吃大哥的鸡鸡了吗?”他纤瘦一条,慵懒地靠在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