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被征服。不管嘴上多么硬,做出多么满不在乎的模样……他们没有一个不主动屈服的。”

杨斯佟的喉头梗了一下:“……你连我也骂。”

“你不想被征服吗?”

“……”

“至少我想。”

“你可能很难想象,我小时候是个很顺从的人。他让我念高等数学和物理,英语法语德语,我一个小学生,硬着头皮读……但一个这样的我对他来说,除了值得炫耀的资产,并没有更多意义。……现在你大概能理解,为什么我对精英教育出来的人是这种态度……”

“……”

“我知道,这些‘私情’过于排他、过于主观了……”

“不是。”杨斯佟忽然打断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说什么,不是反对你。……继续。”

林琛抬起头,看到杨斯佟的双眼里罕见地有一点儿慌乱,于是笑了:

“别慌……每次你发火,我都有负罪感。我为这种负罪感自我攻击,好像回到过去,我是条没用而顺从的小狗那时候,为被他伤害而痛苦,也为伤害他而痛苦。”

“……抱歉。”

“你为什么道歉?”

“我也不知道。”

“那,现在想不想逃了?”

杨斯佟一言不发。

他沉默了很久,忽然下定了决心似的,说:

“如果你对我做出对胡朗或者陆煜那样的事,我就另起炉灶把你的全部家当推平;如果你厌倦了,拿我当陈珩或者秦非,我就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我。”

林琛愣了半天,末了,问:“要是你厌倦我了呢?”

“你想多了。我没有感情,只有决策。不会厌倦自己选择的人,因为从来也没有幻觉和迷恋。我只会因决策失误而丢人,根据丢人的程度不同,有不同的应对(报复)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