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件事对朗笙也是不小的损失啊，他们是上市公司，股价一定会受影响。”

“当然，只不过二少爷可以接受这点损失。你不知道他们。股价压下来，生意受影响，收购才更容易谈。Taurl在谈判里更有主动权，价格压得更低。等一切尘埃落定，再私下里给二少爷一笔补偿就好。甚至不给都没事。最后Taurl和二少爷皆大欢喜，一个得到公司一个套了现，真正承担损失的只有认真想要经营朗笙的家族成员。”

这番话的混蛋程度震慑住了小郑。除了资本主义损人不利己的花样太多之外，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打印那两个人的档案和转账记录，把刘柏然叫上来。”杨斯佟吩咐。

十分钟后，刘柏然阴沉着脸，来到杨斯佟的办公室。

他的模样，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杨斯佟一言不发，将所有证据丢到他的面前，让他自己看。

刘柏然的面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

“理论上来说，我可以直接走程序，也可以上法院。”

杨斯佟交叉起双手，安静地说。

“你的出发点不坏，能力也很好，这些年为公司尤其是聆风的发展立下了不少功劳。我实在不舍得……只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作为工作失误太重大，又没管好家里人，我找不到挽留你的理由。”

刘柏然不接话。

杨斯佟道：“你自己辞职吧，保留一些体面，以后也好找下家，别闹得太难看。”

刘柏然听他说完，发出一声干笑。

他阴恻恻地抬起眼睛，低吼：

“把录音发给我老婆的是你吧，杨斯佟？”

他双眼血红，双拳紧握，这是一个男人被逼急了的模样。

他今天不是来听自己如何被扫地出门的，而是来算账的。

“姓杨的，聆风是我带大的，不是你！你现在趁着林琛不在，想要排挤我，夺走我的牌子，没门！”

刘柏然青筋暴起，一脚踹翻了写字台前的办公椅，提着拳头就上来揍人。

杨斯佟勉强躲开，眼镜被打在地上，摔个粉碎，鼻梁划出一道血痕。

小郑第一时间冲上去，把刘柏然按倒在地。

刘柏然趴在地上挣扎，冲着杨斯佟怒吼：

“销售部的人也是我带出来的，我的人！他们不会听你的！你等着瞧吧，马上这里的东西就全都卖不出去了，我看你还有什么”

“地球离了谁都照转。”杨斯佟抹了一把鼻梁上的血，冷冷地打断他。

他捡起碎裂的眼镜，居高临下地望着刘柏然，说：

“现代公司制度就是为了更加确保这一点才出现。何况，你也不是CEO，不是VP，连表决权都没有，只是集团旗下一个普通品牌的普通销售负责人而已。”

那一连串的“普通”掷地有声，像一盆冰水浇在刘柏然的头顶。

刘柏然面色惨白。

小郑把他拖出了办公室。

这一家子引起的风波，持续了一段时间。

聆风和公关的人忙得焦头烂额，其它牌子看他们笑话的不少。毕竟聆风作为核心品牌之一，常年在公司里横行霸道，到处挤占资源，没少得罪人。

但同样身处的风暴中心的杨斯佟却浑不在意似的，跑到秦非家里喝茶。

“你好像完全不担心今年的财报。”秦非好奇地望着他。

“怎么不担心？担心得要命。我担心的不是这一件事，或一个刘柏然。一两件事击不垮一栋大厦，关键是，怎么避免第三件、第四件、第五件。”

“还有什么重大隐患么？”

“可太多了。”杨斯佟从怀里抽出那封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