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斯琛就是觉得爸爸生完以后虚弱得可怕，即便那是生理现象而非病理现象，还是把这孩子吓着了。

杨斯佟一睁眼，就见这心理素质奇差、发个烧都要哭的小鬼在旁边眨巴眼睛掉眼泪。

他揉揉儿子的后脑勺：“……回去吧，我没事。”

“一点都看不出来没事。”林斯琛哭唧唧地说。

“可就是没事。”杨斯佟耐心地解释，“给我一个月时间，我变回老样子，行么？”

“真的？说好了。”

“说好了。”

林琛让家教把孩子带走了，自己留下来陪着。

“咱们也说好，没下次了，你求我我都不给。”林琛叹了口气，道，“这几天陪你我就顺便结扎了，一了百了。”

杨斯佟微笑：“你一个管不住下半身的花心种马，突然这么有觉悟，我怎么不习惯呢？”

“我要是陪你生了斯琛，那都不会有第二个。虽然我不是没见过更折腾的场面。”林琛顿了顿，“关起门来讲句不太公平的话，在我心里你不是干这个的。可是孩子嘛，自己生一个会少点遗憾。现在你就不要说遗憾，我也不想再这么提心吊胆一回了。”

“能看你提心吊胆挺少见的呢，一般的事可吓不到你。”

“你就为了看这个啊？”

“顺便。”

林琛放低了杨斯佟的床头。

“睡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的任务都结束了，随便他们长去。”

杨斯佟眨眨眼：“你满足了么？”

“哪有什么满足，活着就要修行。……不过，我想我这人就是这样了，十年后二十年后，大概还是这样。你也一样，你早就这样了。”

“嗯。”

“你。我这辈子最好的就是这个部分，别的都是次要。”

林琛帮杨斯佟拉了拉被子，调暗床头的灯光。

＊　＊　＊

五年后。

林斯琛从夏令营回来，口渴得要命，满屋子找水喝。

家教精神紧张地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大少爷，慢点，别磕着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林斯琛发了句脾气，“笔记本放哪儿了？今晚要交个程序，我才刚开始写。”

“被你丢楼上枕头旁边了。”一个稚嫩的声音轻声细气地回答。

“……哦。”

林斯琛上楼到一半，忽然顿住脚步，回过头。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没长嘴的小菩萨今天居然主动张口说话。”

没人回答他。

林斯琛爆八倍手速写完了程序，一看编译通过，就提交上去，有没有其它隐性bug完全不带检查的。

然后他合上电脑盖子，跑到楼下弟弟的房间。

“林思寒。……人呢？”

“小少爷在书房。”

林斯琛又折回书房，果然看见林思寒一个人在那儿偷看爸爸翻剩下的一半砖头。

“我不信你看得懂。”林斯琛暗暗吐槽，又稍微提高声音，“……睡觉了，爸爸走之前让我盯着你按时睡觉，你这家伙，一不留神就熬夜。”

“我没有。”林思寒淡淡地反抗。

“总之睡觉了。”

林斯琛把弟弟塞回房间，盯着他躺下去了才罢休。

他自己倒是不在乎熬夜，一个人跑回楼上听音乐，听到心满意足才准备睡。

没躺一会儿，忽然传来敲门声。

打开一瞧，原来是林思寒抱着被子在门口。

“……我要过来睡。”林思寒又轻声细气地说，“他们俩不在，我睡不着。”

“你要跟我分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