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是格外痛苦的声音，本质却是极乐。

两个人在同时的高潮里漂浮着。

身体不断下沉，只有结合的痛感明确地一次次骚扰颤动的神经。

林琛尽量不压在杨斯佟的身上，但是又不舍得拔出去。

最后他抱着早就没力气的杨斯佟靠在自己的胸前。

“……呼……呼……”

杨斯佟的阴道还在颤抖吸吮，攫取着快感的余韵，只有人是快断片了。

他搂着林琛，沉浸在迷茫的幸福之中，又过了好几分钟。

“……出去……”他勉强开口，说，“再不出去都难受……”

“好。”

林琛小心地拔出来。

杨斯佟赤裸地蜷缩在林琛的怀中，晕过去睡了一会儿。

醒来被那熟悉的体温包围，又感到彻底的安宁。

双腿的酸痛和体内淫靡的燥热都不作数了。

“……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会想念这个……”他喃喃道，“我看你不是头猪，起码是头牛……”

林琛在他耳边乐。

“还难受么？”

“……动不了……”

“那就不动。”

“不行……一会儿斯琛回来看笑话……”

他试图从床上爬起来，收拾收拾狼藉的卧室。

但腰上一点儿力量也不剩，一下又软绵绵地倒下去。

“我来。洗衣机在哪儿？”

“……楼下……厨房隔壁……”

林琛把杨斯佟抱起来，擦干净了，套上睡袍，让他在沙发上躺着。

杨斯佟浑身绵软，发着呆，望着他一点一点给房间恢复原貌，把他俩射得一塌糊涂的床单丢进洗衣机，又更换了整套卧具。

“现在没破绽了。”林琛满意地说，回头瞧着杨斯佟，“除了你还动不了。”

杨斯佟瞪了他一眼。

“……你自己去叫斯琛回来睡觉，别让他麻烦秦非……”

“他睡哪里？”

“他睡”

杨斯佟愣了半晌。

“……他都是跟我睡的。”

“那今天还跟你睡，我随便找个房间。”林琛掸掸手，“过两天再和这小子说道说道，把我的地方讨回来。”

杨斯佟点点头：“就先这样吧。”

……

于是林斯琛小朋友，当晚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爸爸。

怎么说呢？像生病了，又不是生病。

非常脆弱，又非常优美似的，身体软绵绵的，散发着香甜柔美的气息，裸露的肌肤漂浮着乳白色的光晕和温柔的血色，和平日那种严肃板正的模样判若两人。

竟然让他碰也不敢碰，更别提撒娇。

“……睡不着吗？”昏暗的光线里，杨斯佟有气无力地问他。

林斯琛连忙摇摇头。

“……爸爸……那个人，刚才，我不在的时候，是欺负你了吗？”他一脸忧虑地问。

杨斯佟轻轻一笑。

“……欺负了……不过，是我让他欺负的……”

林斯琛糊涂了。

“怎么这样子？”

“……等你长大就明白，以后会有人让你欺负……”杨斯佟悠悠地回答，“……要不是他欺负我，世界上也不会有你……所以……你要对他好点……”

林斯琛心里酸酸的。他既闹不明白，又意识到某些绝对的力量差距：

在他心目中比任何人都厉害的爸爸，毫无疑问敌不过“那个人”，而且心甘情愿地把林斯琛自己无法碰到的什么好东西给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