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接受了。”林斯琛撅起嘴，“还有，你不许和他睡。”

“……怎么可能。”杨斯佟摇摇头。

陈珩有时候过来，看着林朝追着林斯琛屁股后面跑，给他拿玩具和吃的，心里不那么是滋味。

但林朝就是那种老妈子性格，而且和自己的两个亲哥哥年纪差得多，不是很亲密，当小弟当得浑身不自在，还不如到林斯琛家里混舒坦呢。

他老听自己爸爸念叨什么“太子”，杨叔叔又是爸爸的领导，他很清楚林斯琛家里的等级，和自家是不同的，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有肮脏成年人社会的敏感。

所以没事往这边凑，总是没错。

杨斯佟偶尔在旁边瞧着，只觉得林斯琛只有刚生下来的时候性格像自己，自打到了三岁以后，一路就奔着他爹的那个没救的方向发展去了。

他无可奈何，也不想管。

只是有点失落，或许比起野蛮猴精的小孩，他还是更想要安静的乖小孩。

这不是他说了算的，林斯琛想怎么长就怎么长。至少长成他爹那个样子，以后不会受人欺负。

至于欺负了谁，不关杨斯佟的事。

自从上回听林朝说秦源的事，林斯琛开始有莫名的危机感。

那却不是针对秦源的。

他发现秦非叔叔到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多，有时候还会把那个长得很拽的蒋叔叔也带过来。

这三个大人凑在一起，家里的氛围就像变了个世界似的，又严肃又可怕。

有时候他们三个在客厅说话，秦非叔叔会拿新玩具过来，哄林斯琛到书房玩去。

起初林斯琛看到新玩具，高兴得不得了。时间长了他敏锐地发现不对，这是套路。

大人们在支开自己密谋什么。

而每次他们说完话，本来就不爱出声的爸爸就变得更严肃更恐怖似的。

经常到很晚还不睡，林斯琛醒来就看到他在旁边一个人出神。

林斯琛使出惯用的撒娇大法，哼哼唧唧假装做梦，往他身上凑。

爸爸心不在焉地搂过他，身上香香的。

有秘密。

今天林斯琛又被打发到书房。

他假装自己沉迷组装玩具不能自拔，在面前的书桌上堆满零件，然后偷偷打开房门的一条缝。

蹑手蹑脚地贴过去偷听。

“……定了，7月14号，我们想亲自去接，他全都拒绝。这家伙被警察来回审过之后突然谨慎了一万倍……”秦非说。

“……谨慎点儿好。”蒋家为插嘴，“能立刻出境就不错了。到了这边，你们想怎么接风洗尘搞合家欢都没事，国内还是一点儿动静都别有。看董事长眼红的人很多。坐大牢都没耽误他手上的股票发财，要谨慎。”

“就小丁一个人去吗？”杨斯佟问。

“还有保镖。”

“……等飞机入境，我去机场等着……”杨斯佟闭上眼睛，“其它人该干嘛干嘛。”

“也好。”秦非点点头，“他要出狱的消息我先压下来，省得别人打扰你们。以后的事，你们两个关起门来商量，想关几天就关几天，就不用我们再越俎代庖地操心。”

“没什么要商量的，一切都在轨道上。”杨斯佟显得有些低落，“我的任务结束了。”

秦非对蒋家为使了个眼色，叫他出去。

等蒋家为自己上车抽烟，秦非温温柔柔地坐过去，搂着杨斯佟的肩膀：

“……都熬过来了，别担心，会顺利的。”

杨斯佟双手按在脸上，没说话。

林斯琛在书房偷听，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那天起，爸爸坐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