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是跟一个自己比不过的东西斗争了很久,还弄得他们都两败俱伤。
……不斗了。
“我也不是有工作就能活。”杨斯佟难得到公司食堂拿几口吃的,路上不咸不淡地说,“也要有基础。”
“你想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快死了。”林琛跟在他背后补充。
“滚。”
晚上林琛戴了套。
后来他每一次都戴套。
精液灌进杨斯佟的肚子,杨斯佟兴奋,但林琛戴套的时候杨斯佟更舒服。
兴奋来源于危险,来源于被征服得稀碎。
在杨斯佟的场合,兴奋有害。
“……轻点……”
他瘫软在床里喃喃道,既不是命令也不是哀求,听不出他是不是真的想让林琛轻点。
他甚至可以不高潮,有时子宫收缩的感觉让他颇为忧虑。
林琛自己射完,杨斯佟也满平静的。半夜他开着灯,稍微注意了一下林琛后背上的几条新伤口。
“……都是谁干的?”他问。
“有的已经死了。”林琛回答。
“你不做噩梦吗?”
“还在做。”
“我不懂你。”
“你懂。”林琛穿上睡衣,转过身来,“你要是不懂,就跟我分家了。”
生活忽然平静得像一条没有发过洪水的河流。林琛终于掌握了某种技巧:就算他不每天如临大敌虎视眈眈地寻找对手和机会,各项业务自己也能运行得很好。
斗只是因为好斗。
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是因为自讨苦吃,想要解决问题。
出现在他梦里那些亡命之徒,有一天忽然消失。
他想他没那么在乎了。
他并不清白,也并不无辜,有可能不值得幸福。
但他不会再为自己事实的胜利和掠夺寻找任何理由。
杨斯佟还是会在床上唤他的名字。
那是林琛最想听的声音。
没有像你这样爱过人
一个新面孔到访家族办公室,自称某位大人物的秘书,又称那位大人物家里有林琛的血脉。
消息传到杨斯佟这儿,听得他眼皮一跳。
他实在不想管林琛下半身的烂事了,却不甘心放任自流。在这类事上,他仍旧有一些不容挑衅的尊严。
“杨叔叔,我去看看是真是假。如果是真,我就帮你干掉那小子。”秦源笑嘻嘻地说。
杨斯佟瞥了他一眼:“你胆子很大,但不合时宜。”
“什么叫‘合时宜’?”
“就是这事不该你管。”
办公室要求对方提供检测DNA所需的样本。检测报告出来了,血缘关系果然属实。
林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口咬定肯定是什么不怀好意的陷阱。
对方是某治安欠佳的小国的当地龙头,贩毒卖人,养杀手和雇佣兵,手中的生意每一样到国内都够判八回死刑,林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如何拐着弯惹上这种人。
“你再想想。”杨斯佟不冷不热地说,“找你讨过债的什么人都有,你去进行你的‘小复仇’的时候,有没有顺便泄火。如果对方冲着你来,捡地上的棋子以收养名义据为己有,那是很方便的。”
“先不搭理。”林琛板着面孔道,“问就说在走流程,检测报告还没出来,我不在国内,我没时间。网上这种找有钱人碰瓷的事多的是。到时候真甩不掉,就拿钱打发。”
“别胡乱拿钱打发。”杨斯佟顿了顿,“和这种毒枭之间产生转账记录,很危险。”
杨斯佟暗地里让蒋家为调查对方的意图,不排除适当时机请他找公安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