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忍不住笑出声。

……这家伙，打定主意要把身边人都带坏。

但他还是很想他。

比他说“我好想你”听上去乘以十倍那么想。

杨斯佟不介意自己多想一些。

可他也知道，林琛只要挂下电话，就不再是对自己的那副面孔。

……到底谁不健康？

……

杨斯佟在公司流连了两个星期，几乎没回过家。林琛暗地里揍的那些人里有几个他和蒋家为也正盯着。

多少和林晓松以及过去的Taurl集团有点牵扯。例如弗朗茨家族，拉克塞夫家族……

这就好像林琛本来想从生意场上堂堂正正地复仇，后来发现生意不是那么做的。

做生意只有一个目的赚钱。

“差点忘了你的本职工作是在心理系当教授。”杨斯佟疲倦地闭上眼睛，“你说他到底是什么心理？”

“他对你不说实话吗？”蒋家为问。

“我总觉得，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我成了全世界最听不到他说实话的那个人。他知道我眼里见不得脏东西，他好像觉得自己的一大部分都挺脏的。”

蒋家为点点头：“你俩的私事，我能插嘴的空间有限。但这听上去很像他为什么非得离开。”

“他说……快能回来见我了。”杨斯佟揉揉眉心，“我没有……我真的不想逼他……他就算还是个到处打架的傻狗，我也不讨厌，真的……”

“赌博呢？玩别的男人呢？你不阻止？”

杨斯佟沉默了。

“……非那样不可吗？”

“你看，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两个算有根本矛盾。而他在想办法戒除。用放纵。如果他做这些事的根源，是脑海里始终觉得自己的边界和地盘受到了过去某种暗影的挑衅，他就一定得把那些影子都灭绝，才能遏制自己的欲望。否则他一出现在你的面前，就是在讨好你。”

“……如果我从来没出现在他的人生里，他就可以永远做一头无法无天的野狼，到处搞破坏、到处安家，到他累了那一天为止，是不是？很多没有经济问题的成功人士，就那样过了一辈子。”

“是。”

“那我的出现对他……真的是好事吗？”

“当然。”

“为什么？”

“人心智的成长，靠的是克服困难。”蒋家为事不关己地说，“没什么事对他还是困难，你就是他唯一的困难。他还年轻，赌博和花天酒地又不是什么好习惯，成长当然是好事。”

“我也有困难？”

“你有。”

……

杨斯佟下了班，到秦非家里喝酒。

他现在也算饱受瞩目的人物，行动没有以前那么自由了。

“……有什么困难呢？”杨斯佟醉醺醺地望着天花板。

秦源爬到他的沙发上来，贼眉鼠眼地盯着他漂亮的嘴唇。

“……杨叔叔？”

杨斯佟瞥了他一眼：“你现在色迷迷的模样跟你爹挺像的。”

秦源咧开嘴：“上次杨叔叔留的作业，我做完了。我得罪了我爹、宁叔叔、杨叔叔还有我爸。”

杨斯佟想了半天，才回忆起来那是什么作业。

“好。我答应奖励你什么来着？”

“那个我已经不稀罕了。”这孩子记得主题影城，“我想跟杨叔叔睡觉。”

“……哈，”杨斯佟一愣，“哪种睡觉？”

“普通的睡觉啊。”秦源很无辜地说，“我经常跟我爸睡觉，因为他不习惯一个人睡。我问他难道杨叔叔不也是一个人睡，他之前说不是，杨叔叔跟爹睡。那我看杨叔叔现在也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