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过我吧……琛……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林琛也到了强弩之末,两个人拔出来的力气都没有,连在一块儿睡觉。

这样白天黑夜折腾了好几天,林琛似乎终于满足了,抱着陈珩去泡澡。

陈珩一半魂儿飘在水里,以为天堂不过如此。

陈珩再回学校的时候,看向他的目光从好奇到恶心巴拉且黏糊糊的。

其实没人知道他这大半年是生孩子去了,只不过他的身上明确地传递出了那样一种被一大一小两个男的从里到外标记过的氛围,以及一种无法抹去的温柔母性,使得其它的雄性就算无法有明确的感知,也不能掩饰自己发自本能的欲望被他剧烈地引诱。

然而林少爷特别暴躁。一次,体育委员终于忍不住,想要把咸猪手往陈珩身上伸、本来只想摸两把香香的时候,林少爷抬脚就踹翻了一张桌子,吓了全班一跳。

随后一群小流氓拥上来把体育委员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后来没人再敢近陈珩的身。

陈珩老老实实补落下的课,好在他是聪明的,高二的学业随随便便混过去了。

高三只是巩固和复习。原本父母安排好了他出国,一切都很简单。但是现在,他算是林琛的人。没有林少爷点头,什么事都不用办。

据说陈珩坐月子的时候,林琛带着婴儿、一大笔现金和一叠协议书去了一次陈家,后来陈珩再回家,甚至在自己父母的脸上看到了敬畏。

他没问林琛跟自己家里说了什么,那是他们老社会人的事。父母见到陈珩,一副忧郁又喜气洋洋的面孔,只问他身体怎么样,生的时候受没受罪,除此之外一概没什么聊头。

“……你自己怎么想的?”一个安静的午后,林琛淡淡地问。

“……什么?”

“毕业以后。”

如果林琛是一般的得意忘形的土豪,这会儿只要回答“听你安排”就可以了。但陈珩知道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林琛不相信任何主动的屈服,他只相信一切发自内心的事物。如果一个人让他感到被奉迎、被屈从、被迎合或敷衍,那他就会收回信任。

他就是这种怪人。

陈珩午饭吃了一半,放下筷子。

“……我爸妈的生意还是他们的吗?”

“是,当然是。”

“那我想按他们原先的计划出国,一边读书一边实地看看国外的制造加工工艺和经营模式,最后回来接手家里的生意。”

林琛意味深长地望着他,目光里渐渐露出难以察觉的温柔欣慰。半晌,林琛呼出一口长气,说:“好,我来安排。”

“……嗯。”

陈珩拿起筷子,接着吃饭。

林琛通过许梅联络了几所学校的董事会,挨个打点完,又让人安排保镖、保姆、厨师、私人医生、翻译和陪读。他还单独从他爷爷留给他的家族信托里划出一笔资金,专门用来负责陈珩和孩子的生活。

这笔钱是他最近才知道的,因为他爷爷走得早,又和他老爸的关系不好,形同决裂。老爸死了以后,林琛到处逃债,律师联络不上他。

一切都是照章办事。唯一的意外出在,高中生活即将结束,临行前,陈珩正准备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怀孕了。

“……你故意的吧!”陈珩吐得小脸煞白,回头瞪着林琛。

“我就是故意的。”林琛笑微微地搂着他,“为了让你到了那边也有个念想。”

“姓林的,你!”

三个月后,陈珩的身体稳定多了,他按计划带着两岁的儿子陈昀上了飞机。翘了大一开学典礼的林琛特地过来送他们两个。

飞机缓缓升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