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谢临渊的名字亮得刺眼

三号火炉:谢临渊,二十三岁。

我的心里又是一哽。

火化完,谢母将骨灰盒抱在怀里。

她没有哭,很平静。

只是一声一声地朝着四周喊着:“临渊,妈妈带你回家,临渊,你跟妈妈回家……”

她此刻在想。

那时从医院将他接回家时,她也是这样喊着的。

“乖乖,和妈妈回家咯!”

我站在一旁,有些束手无策。

谢临渊。

该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啊。

我从来没想过,谢临渊会成为我记忆中的人。

他会成为挂在墙上的照片。

我想,或许等明天,明天睡醒我就能忘记他了。

明天过后,我又在想,或许后天我就能忘记他了。

直到很久很久的以后,我才发现。

他的模样已经在我记忆中慢慢模糊。

真正发现我有些遗忘他的那一刻,我又开始害怕,害怕我真的会将他遗忘。

于是每天每天翻出他的照片。

阮疏月啊阮疏月。

哪怕全世界都忘记他,你也不能忘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