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命令道:“骂我。”

带着威压的两个字,瞬间让虞秋的表情僵化。

“已经让你学了几日了,若是这点事都做不好,你知道后果的。”

虞秋哭丧着脸,被他逼着,未着脂粉的浅色双唇张开,呐呐道:“你、你这个……”

她做了十六年的大家闺秀,不说多端庄,至少也能算是守礼。现在要对着位高权重的太子说出那些污言秽语,与他玩那种下三滥的古怪玩法,太寡廉鲜耻了。

虞秋欲言又止,顶着云珩充满威压的目光,沉息缩肩,将所有矜持自重抛在脑后,大喊道:“你这个……有病的人!”

声音很大,骂完后,书房中一片死寂,虞秋抠着脚趾头,似乎听见余音盘旋在房梁,不断地回响。

虞秋尴尬得想死,她死而复生后,所有的事情和人物都变得好古怪,屡屡突破她能接受的极限。

万籁俱寂,她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在等待云珩评价的时间里,内心煎熬,每一息在她看来,都有一辈子那么久。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耳畔传来云珩淡淡的声音:“骂得再狠一点。”

虞秋飞速睁眼,朝他觑了一下,没在他脸上看出怒色,揣摩不出他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她哪里会骂人啊。

虞秋揪着手指,内心为自己今日的行为感到丢脸,声音不自觉的低下来,细声慢语道:“……你这个有很大病的人……”

骂人的人如坐针毡,被骂的人心头酥麻。

云珩觉得自己喜欢受虐这个谎言,在某种程度上,极有可能是真的。不然他怎么会有心脏被击中的感觉?

两人就这样双双沉默下来。

虞秋忐忑难安,心在热锅上煎着一样,直到外面传来通报声,侍卫道公仪横求见。

云珩从那两句骂声中回味过来,指尖暗暗捻动着,神色如常道:“你这是在骂人还是撒娇?回去再学学,别让孤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