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才讲信用,畜生不会。”
闻君何被他噎了一下,口不择言:“反正你之前对我们关系的定位也不清楚,那现在就干脆弄清楚吧。”
“我陪你做什么?上床吗,还是当老妈子伺候你吃饭睡觉?我们这个月是什么关系?床伴,情人,还是前男友?”白离这话说得刻薄,已经不想再维持表面的冷静。
闻君何被他说得怒气冲冲,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总是话赶话地吵起来,怒极之下,又和往常一样反而冷静下来。他很看不起人一样笑了笑,扔出一句话:“除了床伴,你还能做什么?”
白离捏紧了拳头:“你不怕宋昕知道?”
“跟宋昕有什么关系!”闻君何说完,转念一想,故意补上一句,“你不说,他不会知道的。”
白离已经不诧异从闻君何嘴里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明白了,这一个月的生理需求,没有比前任更合适了。不过你这个期限挺有意思的,为什么是一个月?”
闻君何被问得一愣,一时答不上来,总不能说不想让白离走。
不等闻君何回答,白离又说:“但我不愿意。无论你给我多少钱,无论多少人难为我,无论我过成什么样子,我都不愿意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了。你想去找谁都可以,怕吓着宋昕,你可以去找别人。”
“你以为离开平洲就万事大吉了?得罪了曹俊彦,以后在行业内你很难立足。我的条件你可以不考虑,你自己有能耐扛得住就行。”
宿醉的酸痛冲击着白离每一根神经,闻君何的面目渐渐在眼前模糊。白离站起来,努力稳住身体,不让自己看起来已处在摇摇欲坠的边缘。
他是一个大醉一场的人,醉了八年才从噩梦和冷汗中彻底清醒过来。
而后强打着精神,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再也不看闻君何一眼,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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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宋昕的工作室开业,朋友们约着一起给他贺一贺。人不多,都去了宋昕家里。
闻君何来得晚,送了一对钻石袖扣给宋昕。宋昕当场拆开,简洁的几何造型,中间镶了祖母绿的小方钻,气质内敛,一看就是宋昕的口味和喜好。
“帮我戴上啊!”宋昕拆了自己的袖扣,把手腕伸过来。闻君何也没推脱,帮他戴上了。
厨房上了菜,大家聚在一起边吃边聊,气氛不错。宋昕善于应酬,对朋友诚恳,大家很快就把话题又引到他和闻君何身上。
没说几句,就被宋昕截住话头。
“我跟君何那是陈年旧事了,大家就不要再提了。况且他现在有男朋友,你们注意点啊!”宋昕说着话,手下没停,给最爱为这事起哄的赵公子倒了满满一杯酒,“还有,有些话我得说,听说你们上次在俱乐部为难白离,虽然今天老曹不在,背后说人坏话不好,但确实过了啊!你们也不拦着点,任由他胡闹呢,还有你,君何,你自己男朋友你不护着,等人真走了,看你上哪儿找去。”
宋昕这话说得自然,给谁都留了面子,也表明了自己态度。最重要的,他给在座的人提了个醒。
赵公子最先反应过来,有点咂舌:“怎么说?你们没分手?”
他看看默不作声坐在一旁的闻君何,又看看站在他旁边的宋昕:“这什么剧情!?”
宋昕不好说得太多,怕是闻君何现在心里也没想好怎么做,便故意含糊其辞地开玩笑:“人家玩的套路和你可不一样,大赵,好好喝你的酒,少操心别人的感情生活。”
饭后,新来的厨师又做了点心给大家吃。宋昕端着一盘贝果,找到在露台上抽烟的闻君何,拿一个塞他手里。
“这对袖扣真好看,我很喜欢,戴着它一晚上都心情很好。”宋昕举起手,在闻君何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