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丁衔笛要出来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位修为高深,危险关头还能活下来。”

“哪有你这样推卸责任的,”丁衔笛换了一身衣服,比起喜服,这一身更像是祭服,她依然是那张麻子脸,青川调愣是看顺眼了,“敷粉都遮不住的你的麻子?”

丁衔笛:“我这样都能和美若天仙的道侣相好,里边的妖物别太不识好歹。”

青川调:……

阿木被她逗笑了,更好奇丁衔笛的道侣是什么模样,“真的美若天仙吗?”

丁衔笛颔首,青川调毫不留情戳破她前日的谎言,“你还说她回宗门了,结果躺在天都?”

青川调也不是不知道游扶泠什么性子,怀疑丁衔笛做了什么,“你莫不是孤身犯险?”

“那若是遇见危险,道侣印感应,小心她……”

“所以要靠前辈你啊。”丁衔笛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祭品新娘的布料都做工粗糙,情信比不得松信,她又录了几颗,看得青川调只抽眼皮。

“别贫了,快入棺。”青川调道。

丁衔笛没忍住笑,“入棺?”

棺材板盖上,她人还在抽抽,扮作抬棺人的青川调忍无可忍,拍了拍棺材板,“别笑了。”

丁衔笛灵气收敛,闲得无聊,后悔没在情信上多写一句世界上最浪漫的事应该是和你一起躺棺材。

都一起死过好几回了。

好像也不用棺材。

*

青无楼的上房,丁衔笛让机械仙鹤送的情信几乎堆满了桌案。

游扶泠醒来的时候正好是黄昏,梅池正好玩回来等着上班,进来例行记录二师姐道侣的生存状况。

躺床的病美人忽然睁开眼,梅池吓了一跳。

游扶泠撑着身体坐起,梅池急忙去扶她,“你醒了?”

“身体如何?”

“要不要叫个医修给你看看?”

“要喝水吗?”

被丁衔笛委托照看游扶泠的巴蛇还在呼呼大睡,梅池把它摔在地上,这条丑蛇还在梦里,“大胆!尔等凡人竟敢招惹上古凶兽!疼疼疼!”

游扶泠捂着心口,脸色苍白得像纸,梅池小心翼翼地问:“你胸口痛?”

这间她们住过的上房已经有了生活的痕迹,游扶泠的药匣摆在一旁,上头贴着丁衔笛写的自动检索符箓。

梅池急急忙忙写疼,游扶泠攥住她的手,正要开口,梅池就说:“二师姐去救明菁了,你不要吃醋,是倦倦拜托的。”

游扶泠的善妒人尽皆知,梅池也不是讨厌,偶尔觉得这也算二师姐纵容的。

饵人天生愚钝,但偶尔也会灵光一现。

丁衔笛就像海边滑不溜秋的鱼,抓也宛如风扫过掌心,她还黏答答流人一手。

“救出来了吗?”游扶泠问。

梅池都做好接受游扶泠阴阳怪气的准备了,过了半晌才摇头,“没有。”

虽须臾镜还有联络,丁衔笛明显不希望梅池担心,没有多言。

梅池指了指桌案上一样的信筒,“都是二师姐寄给你的。”

“对了,你昏迷的这些天,炼天宗的人有来天都找过你。”

“她们说季师姐在宗门被排挤,炼天宗并不服她,十日后会凭真本事见真章。”

梅池说完去找医修了,游扶泠的手摁在心口,似乎还有换心手术的痛楚。

巴蛇乐颠颠地喊了声阿扇,游扶泠指了指桌案,“把那些拿过来。”

「阿扇,今天还没醒吧?那边天气如何?有没有见到宣前辈?我和你说……」

「这地方的茶很难喝,有个小妹妹,不是你想的那种妹妹……」

「棺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