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体型庞大,但速度极快,加钱还能更快。

“写信啊。”丁衔笛沾了沾金墨,在右下角划了个桃心。

青川调眼睛一抽,“什么时候了还写信,你快去换衣服!”

升职后的前辈不像从前幽怨,或许也有待遇提升的缘故,找人做事也不拖拖拉拉。

丁衔笛猜青川调想早点完事领奖金。

“是是是。”丁衔笛吹了吹金墨,把信笺一卷,“阿木,拜托啦。”

外头雨水连绵不绝,冬雨泥泞山路,丁衔笛每日给倦元嘉汇报进度。

明家主君失踪,本家乱成一团,倦元嘉是明菁的道侣,在明家内斗中整肃了明家。

“好。”站在一旁的小姑娘接过信筒。

青川调看她几日都跟在丁衔笛身边,问:“你那个抠门的爷爷不用你陪着了?”

阿木高兴道:“真人t姐姐把我买下了。”

青川调冲屏风后换衣的丁衔笛喊:“你道侣知道吗?”

“在信里都说了。”丁衔笛的声音混着衣袍摩擦的声音。

“都有须臾镜了还要写信,”青川调啧了一声,转身往外走,“老土。”

话音刚落,一股从天而降的气流差点把她掀飞。

一只重型机械仙鹤落地,绕过青川调,熟练地叼走阿木手上的矿石和信筒,展翅飞走了。

机械仙鹤看着庞大,鸟喙叨人却不疼,阿木很喜欢这样的交易方式,看了半晌,问站在外头等丁衔笛的女人,“真人,天都有很多这样的鸟吗?”

惨遭机械化的雪貂从青川调的怀里弹出来,女人给它吃了几颗矿石改造的小零嘴,“不止鸟,种类可多。”

一阵鹤唳从远处传来,方才飞走的机械仙鹤似乎是负责专送的,这一队气势更强一些,站在祠堂外的围墙上,在雨水中有些渗人。

阿木又问:“你见过真人姐姐的道侣吗?”

到底还是小孩子,她话很多,这几日跟着修士们,眼神止不住好奇。

青川调不喜欢孩子,救下小杪也不过是顺手。

据阿木说她带走小杪后,村里马上换了新的新娘送往大山深处。

隐天司不信山神,知道那深山或许有邪修或者妖物。

任职多年,她也清楚有些事需要置身事外,一瞬的恻隐,多年后还是要过来收烂摊子。

她望着雨幕叹了口气,“她的道侣?是个病秧子,但凶得很。”

阿木又问:“成为天阶道侣就会永不分离吗?”

茶摊来往的修士很多,小孩耳濡目染,知道得也挺多。

天极道院广收修真人士,但也不会要这种没入门的小孩。

多半是宗门捡人或是散修收徒,多少要入门才有资格报名。

如今道院破败,弟子四散,首座失踪,风雨飘摇之际,修士自身难保的多,哪有空顾忌旁的。

“飞升也算分离,死去也算分离。”

一身隐天司道袍的修士看了眼孩子,阿木眼神憧憬,青川调问:“怎么忽然问起她的道侣?”

阿木:“真人姐姐每日写信,连我往她茶水里加了多少糖都事无巨细。”

还没十岁的小姑娘眼神在昏沉的天气也明亮,青川调笑了笑,“那是她那道侣脾气不好,从前我与她们同行,丁衔笛不过多看了眼路边妇人头上的珠子,都要被追问半天。”

阿木:“那也太凶了,不会吵架吗?”

这事青川调想起来都好笑,她冰凉的机械手指点了点戳出脑袋雪貂,“吵啊,有些人感情越吵越好。”

小孩不明白,“可是我阿娘和阿爹吵完就分开了。”

她和小杪是被丢下的,母亲在雨夜离开,父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