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喘口气了,你能不能变人啊。”

丁衔笛倚着乱石头,先前和桑婵的一场混战已经把她消耗得差不多了。

“算了,你也不会,还是我变成……”

还没说完,背后一软,丁衔笛嗅到了熟悉的香气,干脆埋了过去,阿扇两个字被她咬得软绵绵的。

游扶泠:“还没到春天,别发……”

丁衔笛亲了她一口,脸颊蹭着她的脖颈,“你就是春天,发发骚怎么了。”

……她真好意思说。

实在太像大敌当前还耽于美色的昏君了。

游扶泠一时语塞,丁衔笛越发变本加厉,几乎要把她缠住。

她身上发血腥味盖过化人的蛇香气,游扶泠手搭在丁衔笛这一世更单薄的背上,心疼滚上喉咙,“对不起。”

这三个字太稀奇了。

丁衔笛唔了一声,“你不会在外边有人了吧?忽然这么低声下气?”

游扶泠:……

明明那练翅阁阁主也不是丁衔笛,游扶泠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心虚,咳了一声。

丁衔笛猛地从她怀里坐起来,“游扶泠!”

“你替我出柜也就算了,现在还出轨?!!”

饶是周围没人,游扶泠也觉得丢人,“我没有!”

丁衔笛:“你就有!不然我这么说你只会骂我。”

游扶泠:“我哪里是这么没素质的人!”

“不要把你的血蹭我身上!”

“你变成蛇哪来的衣服?”

“为什么不能有,你还要我光着,你脑子在想什么?”

“你眼里还有我吗?”不远处宣伽蓝和余不焕正在对战桑婵,战况用天地失色都算程度不高。

丁衔笛身上灵气波动,明明力竭,还要和游扶泠吵:“你就是在外面遇上相好的……唔!”

她们上次亲吻是什么时候?

连前世幻境里都像是旅游打卡,游扶泠闭上眼,吻得越发用力,舌头化为蛇信,几乎要捅到怀里的孱弱人类的喉头去。

“你……你偷袭啊。”

丁衔笛好不容易喘口气,又差点晕过去。

这一瞬像极了她们刚传过来的局势逆转。

游扶泠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在刺激下化为竖瞳,若是此刻有他人经过,结合丁衔笛被血浸染的修袍,更像是目睹了妖孽吸食修士的骇人一幕。

“你话太多了。”游扶泠擦了擦丁衔笛唇角的血,想起之前幻境里年幼的丁衔笛,“你小时候不可爱。”

丁衔笛:“那不是和你更般配?”

她嘴唇红艳,娄观天的面无血色被真的血色点缀。

赤金修袍的修士摇摇晃晃起身,望着不远处山头被砸出的大坑,“余不焕和宣伽蓝都合招了还打不过。”

“桑婵强得可怕,大师姐做什么卦修,不如学合欢宗,这样或许更快。”

她嘟嘟囔囔,游扶泠垂眼,丁衔笛握剑的手不断渗血,滴入这柄在她眼里应是从道院剑冢首座坟墓带出来的长剑。

原来这是娄观天的剑,娄观天的伞。

天极道院的坟中坟,是她心上人的坟。

“我要怎么做?”

这都是从前发生过的事,死了很多次,游扶泠也淡然许多,“这次你还有尸骨吗?还是首座把你的遗产拿去做衣冠冢。”

头顶的阵法宛如七层齿轮格盘,灵脉的灵气源源不断注入。

魔气混入其中,如果这是下载的速度,估计桑婵需要开个超级会员。

“我早就觉得她大方得有些诡异了,”汲取了地下魔气的桑婵势不可当,碎骨天溪之战也不仅仅是娄观天孤军奋战,丁衔笛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