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息沉沉地烈燃。
唇依然贴着她的唇,蛊惑的、邪恶的、根本没打算停下来的陆西岭说:“妹妹这么容易就被玩坏了?”
这种抵死一般的激吻,有今天没来日地玩死她。
让池梦鲤想起从前在陆家的时候,有讨好陆父陆母的客人也会送来些玩具,不过多是电子产品,其中有一个洋娃娃,会说话会唱歌,陆母说送这种礼的人一看就没问清孩子多大,不用心。
但池梦鲤却很喜欢,她童年的时候当洋娃娃陪外婆生活,却没有一个洋娃娃能陪她。
于是很用心地照顾,甚至给她穿衣服和洗身子,晒在花园的草坪上,然而那天陆西岭不知道发什么疯,刚好晚上训练完回来,看到树杈上有个半人高的影子,直接搭箭射了过去。
她当时正准备下楼收回房,就看到陆西岭在那儿抓着洋娃娃的尸首,她震惊地跑过去,哭着骂他:“被你射死了!”
此刻池梦鲤就是那只洋娃娃,他根本不会同情,不会有人性,不会取悦,不会心疼她。
眼眶里的泪珠子往下滑,一滴落在他钳住她下巴的虎口处。
男人漆黑的瞳仁一刹阴暗微动,停下了吮吸她唇的力度,看她湿着眼说:“你还有没有人性?”
她越反抗他就会越兴奋,食人花都是如此,越是挣扎越是勒紧,这都是池梦鲤从前的经验,想不到如今,对陆西岭依然奏效。
他站直身,只是目光依然睥睨着她,手肆无忌惮拨动她的下巴,审视这遽然如烟火爆炸过后的吻痕。
说:“以前都是肿的,现在算什么。”
池梦鲤眼瞳蓦地泛水,有一种羞耻漫延上来,双手推开他胸膛道:“是你冤枉我昨晚偷吻你,还冤枉我伸了舌头,陆西岭,这才叫伸、舌、头,你昨夜做梦了吧!”
而后用自己认为最狠的目光瞪他,接着扭头往浴室进去,门也不关,打开水龙头,让他看着自己在漱口。
动作一气呵成。
陆西岭就双手环胸地看着她,落了声:“自损一千。”
却没有一丝伤敌。
“咳咳咳咳”
没有平复的呼吸在他这句幽幽飘进来的话时呛到喉咙,引起剧烈的咳嗽,仿佛这种现实的身体反应才能将她拉回眼前的境地。
她刚才主动强吻了陆西岭。
然后被他强了回来。
“下楼吃早餐。”
男人还有心情使唤她。
池梦鲤犟嘴:“我自己下楼去吃自助餐。”
她抬起头时,看到镜子前咳红了的脸。
陆西岭的身影就倚在镜侧很模糊的边缘,就像她少女时期漫延到梦中的虚影。
男人嗓音沉了个调:“不然,你以为我会给你做么?”
池梦鲤脸蛋漫着水珠扭头看他。
兄妹接吻后,她当着他的面漱口,他当着她的面说她自作多情。
楼下的自助餐,也休想坐在一起。
池梦鲤叉子戳了戳白色餐盘里的鳕鱼肉。
唇齿咀嚼时仍有麻麻的疼意,是以她吃得很慢,可越慢,刚才发生过的唇齿交缠就会漫上脑海。
陆西岭的舌头抵过她的唇壁,她若是生气甚至可以咬死他。
可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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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允许他进来。
“哐当~”
忽然,坐在斜对面的餐桌上有人摔下了杯碟。
池梦鲤被吓了跳,回过神来,就见一个穿着白色包臀裙的女士弯腰捡起,抱歉道:“不好意思,撞到了先生的桌角。”
而她口中的“先生”正是此时坐在窗边冷脸的陆西岭。
池梦鲤眉梢微挑,当着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