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陆西岭是硬犟的种。
他不会让她得逞,不会给她留下做错事的把柄。
甚至还会变本加厉地计算她的罪状
“清醒了?”
陆西岭坐在靠窗的布质蓝纹温莎椅上,长指斜撑着太阳穴,没有拉窗帘的卧室,他像统治这里的恶魔,说:“昨晚怎么进来我这间卧室,记得吗?”
池梦鲤口干舌燥,轻咳了两声,装模作样:“我喝醉了,不记得,你抱我进来的?”
陆西岭轻扯了下唇,眼神幽幽望她:“昨晚怎么吻我的,记得吗?”
池梦鲤瞳孔猛地睁大,他怎么会直白说出来!
这种事就当作是夜晚的一场戏,谁都不清醒!
而且只是蜻蜓点水了一下罢了!
她后面装睡,他也没啃上来啊!
“看样子又要说不记得了?”
陆西岭眉梢微挑,眼底生寒:“喝醉的人,接吻都会伸舌头的?”
“我才没有伸舌头,我就是轻点了一下!”
陆西岭冷笑,站起身俯视她:“轻点了一下?那你又说忘了怎么进来我的房间?”
“我……我是不是晕了?”
“晕了?池梦鲤,这种事放到法庭上都会判你入室劫色。”
“我怎么劫色了!是你抱我进来的,明明是你……”
男人沉声:“我如果要劫色,你现在身上会有一块干净的吗?”
池梦鲤眼睁睁看着他在那儿污蔑,衣冠楚楚地整理衣袖,说:“看来你还旧情难忘,装醉就以为我会碰你?池梦鲤,你现在,是悔不当初了么?”
看着他又回到高高在上的姿态,和昨晚拥抱着她的哥哥截然相反。
她眼眶一下热了起来,从床上爬下去,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直冲上楼,陆西岭沉了沉气,一室都是一点即烧的燃气。
长腿往后半退一步,而后几乎是毫不犹豫,转身出门,往楼上迈。
池梦鲤的卧室门紧闭,他听见里面有翻箱倒柜的声音,衣架磕碰,而后是浴室水声,这个房间一点都不隔音。
这扇门脆得他甚至想一脚踹开。
忽然,一阵风把门掀开,池梦鲤湿着头发穿着干净的白色连衣裙站在门内。
陆西岭剑眉拧起:“怎么,做错事就要跑?你以前就是这样,现在长大了,你还是……”
忽然,肩头被湿淋淋的细白手臂揽上,两片潮湿粉嫩的柔软刹那覆上了陆西岭薄冷的唇畔,漆黑的瞳仁宛若裂开一线,下一秒,无比软滑的灵巧舌尖撬开了他的齿,送进来一夜未解的渴望。
第30夜
陆西岭的唇齿很轻易就撬开了, 跟他说话硬瓷的态度截然相反。
这样的双唇,说出那种难听毒舌又挑剔的话,却是池梦鲤含嘬过的世间最柔软之物。
她踮起了脚尖, 带着一股不服输、一种愤懑、满腔生气去吻他。
如果有什么事能让陆西岭低头, 那就是此刻微躬下身,双臂铁钳一般地揽住她腰
反客为上地吻她。
“唔……”
池梦鲤陡然间喘不上气, 那精壮舌头宛若千年藤根触手,一下就缠住了她的舌尖,那样用力地顶。
她眼眶猛地渗出了泪水, 身后没有依仗, 她被他往后弯折,虚空感让她双手下意识攀紧他肩。
“唔唔唔……”
她的颤声、她的反抗全淹在了水声中。
兄妹间做这种事, 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太久没有接吻了, 她甚至忘了这种陌生的, 又从心底激发热颤的行止原来是这种感觉
被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