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抱歉,想到这眼睛就红了。
“咔喳”
酒店的门锁应声打开。
陆西岭手里的雨伞滴答着水珠,手背的青筋也缠着雨丝,这场雨让他们都湿了身。
她低头看了看裤子,洇了一圈深色。
“我清醒时没说过这种话。”
池梦鲤从来没说过他做的饭不好吃。
然而陆西岭把门一阖,落了声笑:“你让萧春盛叫你什么?”
仿佛是审问,他阖门的手扔落在她身侧的把手上,将她圈禁在没有开灯的角落里。
空气因为他们的进来而变得潮湿,浮动道不明的升温。
她抿了抿唇,很不愿意承认,没想到萧春盛这么能告状,连让他叫“干妈”这种事都跟陆西岭说!
脸颊发烫地在他俯下的耳边落下两个字节。
夜阑寂静,她的声音极轻,陆西岭听成了
“干吗?”
第29夜
池梦鲤的呼吸声因为她的疲软而无法控制地轻响。
频率太快就会发出声音。
她想收敛住却没有办法, 因为陆西岭的气息同样烫了下来。
模糊的昏暗里,任由灯光发暗,池梦鲤知道只要自己踏出这一步, 就前功尽弃。
最先触碰的是彼此的鼻尖, 那儿有无数的敏感神经,就连人体赖以生存的空气都是从这里流入, 而陆西岭的鼻梁又高又挺,能将属于她的空气抽走,只让她与他共渡。
压在身侧门板上的指尖用力得泛粉, 池梦鲤的眼睑已经被潮湿的热浪晕染, 她很想纵容自己这一次。
那么多年了,她过得好辛苦。
“哥……”
陆西岭轻扶了扶她的下巴, 唇瓣将落未落, 替她找了个借口:“你喝醉了。”
她喝醉了, 夜雨冰冷,她需要灼热的体温。
紧绷的神经断裂的瞬间, 她踮起脚尖吻了陆西岭的嘴角。
只是轻轻地一触,已经足够风暴引起海啸,在她意识里猛烈地冲刷, 无法承受的蝴蝶煽动就像这微不可察的柔软触摸, 唇上又有多少敏感的神经, 他的肌肤又是什么样的味道,她来不及知道,一股昏暗将她拖入晕厥。
就在陆西岭的手臂紧搂住她后腰的刹那, 她软倒在他怀中。
池梦鲤没有给他回应的机会。
但她给了他可以予取予求的夜晚。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亲吻, 她只能当自己喝醉了,然后晕在陆西岭的怀里, 这样醒来,发生什么事都是他的错。
外套的衣料倾轧在一起,上面带着夜雨的潮冷,但陆西岭的怀抱很暖,炙热隔着厚厚的衣料都能烫进她胸口。
因为酒醉,她能贪恋他的怀抱。
明明她晕倒了,他就应该将她抱起来送进房里,但陆西岭有洁癖,他不允许别人穿着外衣坐他的床。
这样他就得把她的衣服剥掉了。
而池梦鲤出门前把房间锁上了。
陆西岭不会找到她的钥匙在哪里,当然他可以叫酒店来开,但他会么?
池梦鲤扮晕倒的间隙,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些事情,然而陆西岭仍抱着她没有松手。
她好想也抬起手回抱上去。
可她还要花力气压抑声带里的潮湿。
她感觉自己要死了。
陆西岭把她抱得很用力,几乎嵌进他身体里,有一瞬间,她竟然觉得就算自己死了,他也会这样抱住她的尸体。
没有什么事是陆西岭做不出来的。
她浑身缓缓地泻下劲,头靠在他宽阔的肩上,这个地方是她多年前的依仗,在她孤单无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