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岭一笑,分明在找她口是心

非的证据。

池梦鲤咽下,舌尖舔过唇边,讲:“明知道热量高我还是吃了,你呢?明知道后背伤过还要继续练箭。”

陆西岭似乎在她的语气里听出了暗示,狭长的眼睫压下,看她:“热量高就去多运动,后背伤了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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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怕了就不敢谈这段恋爱了?

池梦鲤吃下第二口面包,热乎乎的香软让她上瘾,明明高热量换来的是快乐,她为什么要谴责。

明明跟陆西岭在一起是快乐,她为什么要说是错?

池梦鲤鼻尖轻吸了吸气,感觉到空气里的潮湿在泛滥,她压着声带用力咽下面包,连同嗓子里的酸涩也一同咽下去,说:

“你才不是懦夫。”

陆西岭说:“我的女友也不是懦妇。”

池梦鲤咬下第三口面包,对他说:“但又不能告诉爸妈,所以……我们算奸夫淫|妇吗?”

陆西岭双手扶在腰胯上,池梦鲤心里委屈,他为什么还不上。

快把她钓死。

可她明明听了妈妈劝分的话,却更想为他冲锋陷阵,摇旗呐喊,命也给他弄死好了。

***偏航***

“轰隆~”

雨还在下。

海边的风刮得迅猛,池梦鲤跟着陆西岭回到酒店,鬓边全是雨水,黏着缕缕发丝,显得整张脸又白又冷,唇色更红了。

陆西岭送她回房间,站在门口时,她指尖在小挎包里摸门卡,听见他说:“萧春盛夜里呼噜声太重,我单独开了间房。”

她心跳抖了下,少年抬手捋了捋发梢湿水,好似这番话只是在解释:“别再说哥哥跟别的女孩子瞎混。”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背对着他轻“嗯”了声,只是接了个吻而已,他为什么要跟她交代这些?

包里摸了一通,忽然想起来酒店给的两张房卡,一张是插电卡,一张是门卡,她又低头找了一番,接着抬手摁门铃,指尖没来由轻抖了抖,眼角的余光看到陆西岭望过来。

她声音结巴道:“卡在……在京瑜那儿……”

“带手机了吗,给她打个电话。”

“嗯……”

她的小挎包还是跟京瑜来度假前买的,一个巴掌大的编制袋,此时从里面掏出手机拨电话。

寂静的走廊,陆西岭眼睫还悬着细微的水珠,池梦鲤背对着他,电流的“嘟”声也传入他的耳膜。

一下、两下、三下……

陆西岭不知道,他是希望这通电话接通,还是

池梦鲤永远找不到别人,只有他。

“喂,小瑜,我在房间门口,你在哪儿啊?”

陆西岭听到她的声音在发颤。

“下雨了,我们跑来大排档吃东西啦!给你微信发定位了!你一直没回,刚才去哪儿了?”

被反问的时候,池梦鲤心跳骤紧:“我、我刚才往酒店回、等你回来开门……你、你们先吃……”

说了两句,池梦鲤阖上电话,陆西岭直接开口:“去我房间。”

池梦鲤那颗心直接往上蹦,还没想好该怎么说才显得矜持,陆西岭已经替她找好了理由:“浑身湿透,洗个澡换身衣服才行。”

还要洗澡,还要换衣服……

池梦鲤想说不用,这时候陆西岭就会切换成哥哥的姿态,说:“想感冒是不是?”

可是刚才他亲她的时候,根本就不是哥哥的样子。

池梦鲤跟他回了套房。

浴室很大,比他们的房间大多了。

陆西岭给她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