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先摘出来了。事后一想，那也是我的卑鄙之处吧。就算我哪一天变成七老八十的老爷爷了，看到父亲发火，我还是会感到如履薄冰的。”

江霖听他坦然承认错误，倒没话可说了，说道：“等你变成老爷爷，你父亲说不定都……都那什么了。”

顾望兰笑了笑，说道：“但他留给我们的某些东西，会永远跟着我们的。”

江霖不语。他明白顾望兰说的是对的。

顾望兰把左手放在他的膝头，慢慢抚摸，问道：“你的腿完全恢复了吗？”

江霖“嗯”了一声。

顾望兰的手在他大腿上游移，手套与裤子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江霖看了那司机一眼。

顾望兰会意，说道：“放心吧，我身边的人现在都是我的人，他们不会告诉父亲的。”

江霖说道：“也许他们是你的人，但我不是，我是你父亲的人。你对我说的话、做的事，我一件都不会瞒他的，我不想再受伤了。”

顾望兰心道：“是我不值得让你受伤罢了。”微笑说道：“他不是把你给过我了吗？再说上次我们都在他眼前走过明路了，他不会生气的。”

江霖不置可否，把顾望兰的手从腿上拿起来，说道：“我没那个心情，我现在心里很乱。”

顾望兰顺势握住他的手，温言说道：“怎么了？说给我听听。”

江霖感到他的皮革手套质地冰凉，那一丝寒意，如电流般传到他的心里。

顾望兰又说道：“你今天情绪好像很低落。”

江霖顿了顿，心脏蓦然间感到一阵钝痛，立即闭上眼睛，逼迫自己不去回想，不去感受……

顾望兰适时地侧身靠近，慢慢吻住江霖的嘴唇。

江霖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