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摇头说道：“我跟小周老板约好了，他会送我回去的。”

顾望兰和善地邀请道：“你来吧，我刚好想跟你聊两句。”

周珈青看江霖精神有些疲乏，还要他在这儿眼巴巴等车子，怪不好意思的，便道：“如果你急着回去休息，就跟你朋友一起走吧。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顾望兰伸手搭着江霖的肩膀，把他拉到自己这边，说道：“走吧。”

江霖这时也是真的累了，其他人怎么对待他都无关紧要了，扭头冲周珈青说道：“那么下次再见。”

周珈青连连点头，江霖就跟着顾望兰走了。

一个随从拉开后座车门，伸手挡在门框上方，防止他们入座时碰到额头。

顾望兰说道：“请吧。”侧身让江霖先上。

江霖坐进去，顾望兰才跟进来。

关上车门，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二人，问道：“顾先生，去哪儿？”

顾望兰说道：“去江先生的住处，你知道在哪儿吗？”

司机笑道：“知道，我以前送过江先生的。”

顾望兰对江霖说道：“看来爸爸没少派人接你啊。”

江霖默然无言。

顾望兰笑了笑，口中叼着那根香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滑动手机屏幕，似乎在查收邮件。

空气里弥漫着尼古丁的味道，车厢黑暗，只有屏幕背光创造出一小块明亮，明晃晃反射在他的脸上，一对瞳仁闪烁着冰冷的光点。

江霖说道：“你说你要跟我聊两句？”

顾望兰仍然在浏览信息，轻描淡写道：“我听说你父亲入狱了。”

江霖说道：“你觉得我这样处理太极端了么？”

顾望兰收起手机，说道：“或许别人不能理解你，但我可以。我只是好奇，你有没有想过找我帮忙呢？我是很乐意帮你的，虽然我未必能像父亲那样，行动得那么迅速，但至少你不必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江霖说道：“就算你愿意无偿地帮我这个忙，局面只会变得更麻烦如果你父亲知道我们私相授受，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反应。难道你忘了，上一次你不听他的话，他是怎么教训你的吗？我不想再牵扯进去了。”

顾望兰说道：“看来你是打算乖乖服从我父亲了。”

江霖说道：“这句话，我也可以说给你听啊。今天跟你吃饭的那些人，看年纪都是你父亲的朋友吧？”

顾望兰弹了弹烟灰，说道：“父亲这几天去国外办事，派我去跟那些人谈事情。其实我还是不太习惯这种场合，但我必须去。上次在你的病房里，看见你那副样子……我觉得我必须面对这些事情了，不论我喜欢还是不喜欢。”

江霖望向车窗外，低声说道：“我们都是为了取悦顾先生而活着的。”

顾望兰说道：“既然你回来了，我们可以做个伴，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有力量。”

江霖发觉，顾望兰一直怀有一个意愿，那就是两人结盟，共同应对顾先生。

从前他只想独善其身，现在他态度有些松动了，但还是无法完全相信顾望兰，说道：“那一回顾先生大发雷霆，你并没有怎么帮到我呢。”

顾望兰也想起上一回，江霖出轨的事情给父亲问出来了，父亲气得拿高尔夫球杆把他打得半死不活，然后他们父子一起享用了江霖……

当时的画面一幕幕重现，而江霖此刻就坐在他的身边。

他听到江霖细微的呼吸，江霖的胸膛正在起伏。那一具饱受摧残的身躯，想必已经恢复得光润无瑕了，隐没在一层层柔软的布料下。

那一股奇异的欲望，正在悄然复苏……

顾望兰说道：“我从没见过父亲那么生气，所以想也不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