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意义非凡,谢谢你。”
逃?石岱屿差点被食物呛着,愣了一瞬。
傅湘灵朝他笑笑:“家里不让我读书,致力于让我早点嫁人,在我高考当天关掉了闹钟;我哥把我锁起来,于是我就跑了。”
石岱屿看看左右无人,才小声问:“真的?”
少女点点头,仍然稚嫩的面容上浮现的却是淡定老成的神色。
“这是我花了身上所有的钱能来到的最远的地方,我再也不想回家,不想见到家里人。你那时说的话并没有让我很生气,我只是不想付出这么多还要再听那些事。”
石岱屿的歉疚之情完全写在脸上,有些激动起来:“那……你一个人,一直打工?”
“当然。”傅湘灵说,“我要攒够钱,复读高三,再去高考;我要上大学。”
她的眼神无比坚定,甚至虔诚。那明亮的眼睛让石岱屿语塞,许久才说:“所以你在包厢听说客人放弃保研名额,才会生气。”
“有书不读,不是傻子是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石岱屿想象不出她只身来到这座城市,是如何进入这种地方找到了工作。
傅湘灵嘿嘿笑出了声:“我是躲在后门旁边的小路上,当时实在太饿了,看有辆车送面包来,有两箱堆在那里,我就拿了两个。第二天再去拿,就被文哥抓住了。”
她见石岱屿听得满脸紧张之色,接着笑嘻嘻讲道:“他是从监控看见我的,专门去蹲守;我哪里懂这些?当然被他一抓一个准。”
“然后呢?”
“然后我脸皮薄,”傅湘灵说,“不等他说赔钱,我就先说要在这里打工,不白吃他的面包。”
石岱屿松了口气,原来如此。
傅湘灵却促狭地眨眨眼:“我说要打工,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石岱屿摇头,傅湘灵说,“他问我:‘你成年了吗?未成年的话我要被罚款的。’”
石岱屿喷笑出来。
傅湘灵也笑:“别看他长那样,这就是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