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和平时不一样。”

“味道还不错。”石岱屿说，“但如果太不一样，可能我也不会喜欢。”

文古今顿了一顿，若有所思：“你也不喜欢变化吗？”

石岱屿经过一天的折腾也有些感慨，既想别人也想自己，这时叹口气，认真说道：“如果变得很快，我这样的人会无所适从。”

听着他的话，文古今把情书再次揣了回去。虽然只是在吃饭，只是很普通的几句交流，却让他思考之后做出了另一种保险的选择。

在这种拿不准进还是退的时刻，万一有风险他承担不起，也不想让正在平静生活的岱岱无所适从。

手里还在翻杂志，却觉得越来越没看头。计划落空，索性去店里干点什么。

真到了流金岁月，把自己浸泡在工作中，却还是哪里不对。

不是不行，只是无聊。

他很久没这样无聊了，像是一种厌倦。对，厌倦。他想。只要想到还会看见今天这种情景，还会看到常再图拉着岱岱出去，给他带东西，他就觉得生活索然无味。

只要在店里，甚至还会目击这两个人相处。常再图乐呵呵指名，岱岱乐呵呵进包厢，这对他来说简直太残忍了。

文古今第一次发现这种生活没那么有意思。

常再图第一次提起收购店铺的时候，显然并没有预见到今天的局面；可如今反倒显得他眼光相当长远。文古今自嘲地想，如果真把店卖掉，没有这样的员工和这样的客户，远离这个环境，就不需要再面对这些了。

他只能窝在办公室里。手机屏幕闪烁，有人打电话来；电脑上登录的通讯软件也积攒了十几条新信息。

文老板像机器人一样自动处理着早已做熟了的工作，心里有些乱。

原本的成就感变得淡薄，居然无法像从前一样感到快乐。

虽然卖店云云只是他昙花一现的自我玩笑，但以前可从没有过。他在办公桌前陷入沉思。这只是心血来潮忽然闪现的想法吗？还是量变产生质变，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