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红透,看看雍拓送的手机,苏少卿得接受这个他到此为止不能反悔的选择,

“如果是合适的交往,肯定都能借,协议上没说过婚前借充电器不行吧?”

雍拓还是老样子没变,感觉到自己的试探碰猫尾巴了,但他不可能退让一步,他只爱他自己,非要探明白苏少卿有没有给到底,“一夜借几次。”

“三次。”说大话,苏少卿的想象力都发威了,路边的免费手机充电器不是三种接口么。

“你养的小狼狗们不怎么行。”雍拓对这个仗脸行凶的心机师弟更不讲客气了,“自己说的这个数字要记好,别以后用少于三次的理由敷衍我。”

苏少卿讲不出话。

好一会儿,“好。”他先同意了,雍拓也当真。

气场不和成这样,不谈钱真的做不得夫妻,只能一起上楼想着忍忍就过去了,不计较还能多一些讨论空间。

走去暗影交错的楼道里,有过一个开放舌吻的两个男性依旧各玩各的手机,苏少卿抱住胳膊说:“万一有邻居下楼,需不需要给你拿墨镜口罩。”

雍拓双手插兜,看向复古的电梯开关:“我又不是明星,我不矫情,走。”

两个成年人挤进去,小电梯里的精神压抑感马上来了,苏少卿晕起来,他被挫折失败击垮过的理智很害怕黑,楼层的虚影在晃荡来,晃荡去,从前自信无比的高材生说:“你很红,有很多的粉丝,还认识女明星和综艺节目组,人家拿照片勒索怎么办,要小心名誉权维护的方面。”

苏少卿还有一个自知之明。

他们悄悄背着人结婚是重度损伤雍师哥的名誉,好在还能离,他们也不喜欢对方,以后不伤心。

进屋,关门,他们能坐的地方只有那张小铁床。怪的是,雍拓说屋内的电闸怎么也跳不出来,有谁的手机这时响了,苏少卿看向新手机的屏幕,四楼深夜“打野”的邻居男女在美团群发了张图,男主人让大家去认一个没领的包裹,此举颇为挑衅,苏少卿瞥见是写他名字的快递被人弄坏丢在天台,他买的两支派克笔断在盒子里,盒子上被乱写“穷比一个”。

他私聊4楼:【你是不是把我的电闸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