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发回来一个骂人煞笔的表情包。
苏少卿说,“师哥,我把充电器给你,你回家吧。”
雍拓:“你屋子的电呢?不找房东?”
苏少卿把经过说了一句。
万没有想到,雍拓又替他撑腰助威。
他们同上楼梯,苏少卿还在师哥的后头摸黑,雍拓已经走在前头,雍拓伸手砸门,别人不开,他立刻上脚踢,门从中间变形了。
“什么素质!干嘛呢!”那对租客被三楼法学生的帮手吓死了。
“利索点,赔他两支笔的钱,五倍,我当过兵。”雍拓绕着门恐吓,放大五倍音量,“不来看看都不知道,我表弟是未来大律师,你还敢损害他的财物?监控摄像头都拍着,苏律师给我弄他,明天咱们就搬,这煞笔楼里的其他人都是聋子瞎子?有人帮你们出声制止不文明现象,连个帮腔的都没有,我表弟住这里真是金子误进烂鱼窝,麻绳被挑细处断。”
再回家后,苏少卿的微信上收到红包,他不收白不收,拿了还能请师哥吃油条豆浆,两个人好起来,雍拓把老婆的小臂抓过来,“有灯了,还抖不抖了,怕黑不会说,谢谢师哥又不会说了?是不是要给你拉个淘宝任务群,和我说一句话,每天给你发一单八块结算。”
苏少卿反应了好几秒,才听出雍拓在说俏皮话,长这么凶,雍拓还挺有幽默细胞的,苏少卿代入一下他们每天必须在群里互相发任务,他突然想笑。
“不,不要拉群,好奇怪,你骂人好痛快,谢谢你帮我……”
锯嘴葫芦上楼还在别扭,现在笑的又撩到人了。
雍拓有点口干,翻身看床底下:“有没有水。”
他随手一抓,是苏少卿的唐老鸭洗脸头箍。
再扯出一个袋子,不得了,哗啦啦,9块9的散称饼干,种死了的多肉盆栽,爬杭州财神庙买的符咒挂件……苏少卿不愧是小鸟,这个窝搭得比电线杆子上的雀儿更精致穷。
“对不起,我来拿,我这里的出版物太多了,”他师弟提裤子蹲下来,一条腿剐蹭了雍拓的腿,动来动去的屁股冲床上。
雍拓:“……”
要说他们晚上一起回来是收拾东西的,站在雍拓的角度,这一屋子的东西加起来抵不上一个东西值钱……
“找到没有?”屋里空气很通畅,嗓子哑了的雍拓说不清楚这算怎么回事,苏少卿点头,递给他一瓶无糖的,因为只有这瓶水,雍拓先喝,苏少卿后来没碰瓶口也来了一口,雍拓看苏少卿闭眼喝水的样子,他的唇湿漉漉的,伸出的舌尖粉粉的,这个禁欲柔弱的人想必今晚陪他吃饭真的很累,他细细白白的颈脖子疲惫到侧着,和一折会断似的。
越想越觉得热,雍拓把人看的仔细。
苏少卿的上身穿规矩禁欲的白色衬衣,下摆斯斯文文扎在黑色西裤里,他身段好,腰细和颈腕无不清瘦,雅致。
他正经脸问,“师哥……你还喝不喝?还有饼干……”
下一秒,师弟让流氓师哥拽着反方向一起倒下来,苏少卿又坐到强壮男性的大腿上,雍拓的直接真的很让他收到冲击,又觉得雍拓可能就是能力很强,不喜欢磨叽,他们的爱虽没有一分,却不交流困难症了。
雍拓:“不喝了,几点了。”
而看天色已晚,苏少卿别过脸,“师哥,真的不早了,我们走吧,我送你下楼……”铁丝床在暧昧不清地吱嘎,他伸手找拼多多买的零食,雍拓看苏少卿这么瘦,衣服裤子随动作拔出一丝雪白色,弯腰露出的皮肉身段倒是合格,哪里都软软的。
被百来斤砸到心坎的雍拓手搂白衬衣美男的细腰又临时改决定。
“苏少卿,雨天开回去的路太远,我胆子也小,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