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进去。”
我抬步向前。
谢沉一把拉住我的手腕:
“太危险!苏家的人”
“我父亲用命换来的军营,我凭什么不能进?”
我甩开他的手,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军营门口的守卫拦住了我们。
“站住!军营重地,闲人免入。”
我冷笑一声:
“告诉你们将军,沈家女求见。”
守卫脸色骤变,匆匆跑进去通报。
不多时,
一个满脸横肉的将领大步走出,上下打量我:
“哟,这不是沈家大小姐吗?怎么,被皇上赶出宫,来我们这讨饭了?”
军营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我挺直脊背,任由寒风灌进单薄的衣衫:
“我来取回我父亲的东西。”
“沈家的东西?”
将领嗤笑,
“这军营里哪还有沈家的东西?你爹和你哥都成了黄土,连尸骨都找不全...”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谢沉的剑不知何时已抵在他咽喉,快得没人看清动作。
“再辱沈家一句,“谢沉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割了你的舌头下酒。”
军营瞬间安静,只听得见风声呼啸。
我轻轻按住谢沉的手腕:“不必。”
将领额头渗出冷汗,强撑着说:
“你、你们想造反吗?”
“我只想看看我父亲住过的营帐。”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完就走。”
3
或许是谢沉的剑太冷,
或许是我眼中的恨意太深,那将领最终让开了路。
父亲的营帐还在老位置,却已被翻得乱七八糟。
我跪在冰冷的地上,一寸寸摸索着每一块木板。
父亲生前最谨慎,一定会留下什么...
指尖触到一处细微的凸起。
我用力按下,一块木板弹开,露出一个暗格。
里面静静躺着一封已经泛黄的信。
信上是父亲熟悉的字迹:
【吾儿知意亲启:
【若你见此信,为父已不在人世。
【北境战事蹊跷,苏崇山与北狄往来密切,军中布防图恐已泄露。
【为父多次上书太子,均被苏家拦截。
【此次出征凶多吉少,唯望吾儿保全自身,
【他日若有机会,为沈家洗刷冤屈...】
信纸在我手中颤抖。
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小姐...”谢沉跪在我身旁,欲言又止。
“他们背叛了我父亲。”
我的声音轻得像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