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道落荒而逃的背影。

第二十一章

那日过后，谢奕皓消停了几日没来。

集市日，慕时笙被醉汉纠缠。

她还没皱眉，阿晏已经冲过来将人掀翻在地，拳头砸得对方鼻血横流。

直到她喊停，他才喘着粗气退开，却仍死死攥着她的手。

“脏。”他用袖子擦她并不存在灰尘的手背，突然低头舔了舔她虎口的细疤，“疼不疼？”

那是谢奕皓当年醉酒时，她为他煮醒酒汤烫伤的。

慕时笙还没回答，阿晏就被一股大力扯开。

谢奕皓一拳揍在他脸上：“滚远点！”

阿晏抹去嘴角的血，竟在笑：“你打我也没用。”

他指向慕时笙心口，“她这里……早就没你了。”

深夜，谢奕皓梦见慕时笙穿着嫁衣走向阿晏。

他惊醒来冲到药堂，却透过窗缝看见。

阿晏赤着上身让慕时笙施针，她的手指游走在他腰腹间。

当银针刺入某处穴位时，阿晏闷哼一声抓住她的腰，额头抵在她肩上喘息。

而慕时笙……没有推开。

漠北的黄昏，药堂后院飘着淡淡的药香。

慕时笙正低头碾药，鬓边一缕碎发垂落，阿晏伸手，轻轻替她别到耳后。

她抬眸，撞进他专注的目光里。

“慕大夫的耳朵……红了。”他低笑，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垂。

慕时笙拍开他的手：“别闹。”语气里却没有多少责备。

阿晏不退反进，撑着她身后的药柜，将她困在方寸之间：“那这样呢？”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淡淡的草药苦香。

慕时笙微微偏头，却被他捏住下巴

“慕时笙。”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如果我不是个傻子……你会不会喜欢我？”

“砰！”

药堂的门被狠狠踹开。

谢奕皓双目赤红，手中长剑直指阿晏咽喉：“离她远点！”

阿晏纹丝不动，甚至挑衅般地凑得更近：“谢大人，你以什么身份管她？”

剑尖刺破皮肤，血珠顺着阿晏的脖颈滑下。

慕时笙突然抬手握住剑刃，鲜血从指缝渗出：“谢奕皓，你疯了？”

谢奕皓的手一抖，剑“咣当”落地。他看着她流血的手，声音发抖：“你为了他……伤自己？”

慕时笙冷笑：“比起你当年为了夏桐，这算什么？”

那日过后，慕时笙对谢奕皓闭门不见。

反倒和阿宴感情日渐升温。

谢奕皓提着酒坛，踉跄地闯入药堂后院，看见阿晏将慕时笙抵在古树下，两人唇齿几乎相贴。

“你们在干什么？！”他暴怒，拔剑直指阿晏后心。

阿晏不慌不忙地回头，唇角还沾着慕时笙唇上的胭脂，笑得挑衅：“谢大人看不出来？”

慕时笙推开阿晏，冷冷看向谢奕皓：“滚出去。”

谢奕皓眼眶赤红，剑尖颤抖：“慕时笙，他根本不是什么失忆的可怜人！他是”

阿晏突然抽出腰间软剑，寒光直逼谢奕皓咽喉：“多嘴的人，死得最快。”

剑锋相撞，火星四溅。

谢奕皓招招致命，阿晏却游刃有余地防守。

“就这点本事？”阿晏踩住谢奕皓胸口，软剑在他脸上划出血痕，“也配当她的丈夫？”

“要打出去打。”

她声音比漠北的雪还冷，“别弄脏我的地方。”

阿晏突然拽过慕时笙，咬着她耳朵低语：“跟我走，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