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年都向神明许愿,许愿他在蜀州过得顺心,许愿他能随心所欲,许愿他能自在怡然。
可偏偏这个人过得那般挣扎那般煎熬,还偏偏是因为她。
怎么偏偏是这样?
“我只是觉得你……怎么能……”一张口,姜时愿的眼泪又有些止不住,“怎么能又聪明又这么笨呢?”
怎么会把那种妄言放在心上?
与来时的忐忑惶恐不一样,此刻的裴彻犹如放下了千斤重担。
那块压在他心上的巨石,被姜时愿一把掀翻了。
“其实我和夫子一样,虽满腹学识,却不如你心思练达,所以,我从未觉得是我在照拂你,而是你在某种程度上牵引我。”
所以,在夫子说要把姜时愿送走的时候,他拒绝了。
当夫子告诉他,他动了邪念,心思不正时,他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