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豆浆,便把豆浆的法子告诉了巧娘,巧娘试了几次最后才成功,刚一弄出来,豆浆就取代了杂米粥在赵家的地位。

顾子升还是头一回喝豆浆,尝了一口觉得有些新奇。

“颜色瞧着像是羊奶、牛乳,闻起来有豆子的清香,一点都豆腥味都没有,配这包子倒是刚刚好。”

“若是配油条更好,拿油条泡豆浆,那才叫舒服,只是那东西费油。”

“啥叫油条?”赵来贺抓着素包,一口包子一口豆浆,只觉得再满足不已,昨日吃多了大鱼大肉,今天就想吃口素的,这素包子豆浆刚刚好。

赵丰年大致说了一下做法,听完巧娘咂舌,“那不就是炸面疙瘩一样的做法吗?做成空心的长条倒是不难,就是也太费油了,过年要炸丸子的时候顺带着炸一锅还成,平日里谁吃的起这东西?”

赵来贺也赞同,夫妻俩节省惯了,就是家里就有油厂也没大手大脚用多少油的,只想着怕是天上神仙地上的老爷大人们才能这样奢侈呢。

“宝儿要想吃,下回娘做一锅,咱们一起尝尝也行,小顾你也来,你舌头灵,会吃!”当着顾子升,巧娘可不想害了儿子面子。

赵丰年哭笑不得,顾子升自然是应下不提。

两人准备出发去县城的时候,巧娘给赵丰年塞了一件披风。

“别看白日里还暖和着,入秋了后这日子天擦了黑就凉的,这还是你三伯娘给你做的,要不怎么说还是县城有钱人讲究呢,这披风一穿,整个人看着就不一样了,显贵气呢!”

三伯娘就是陈莲,赵丰年记得她曾说过要去县城的绣坊,端午那会儿还有人说在县城见过她,他倒是不知到她回村了,也不知道是特意来贺他的还是怎么的,便多问了一句,谁料巧娘当场眉头紧皱,叹了口气。

“你前面忙着准备院试就没告诉你,她啊,六月头上就回来了,陈家没分家,陈秀才经营着私塾,大儿子二儿子都住一起,如今她就住在她兄嫂家,昨日匆忙过来,又匆忙离开,问起只说家里还有活要干,连口水都不肯喝,能有什么活这么要紧?你不懂这些,一个和离的女人带着两个女儿住在兄嫂家,是不好过的。”

赵丰年听完也皱了眉头,顾子升在马车里剥着巧娘塞过来的板栗,方才只依稀听见了一两句,见他上来的时候表情不对,便问

“你有三个大伯,刚才说的可是你那个童生的三伯家的伯娘?”

赵丰年点点头。

“他不住赵家村?我见过你大伯二伯,还有那个特别会养牛的堂伯,把侄子当亲生儿子的堂二伯,好像确实没见过不怎么会读书还跟媳妇和离了的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