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丰年这才发现,吏部这里面还有个熟人,不是顾子升,顾子升上回从北地回来,算是立了功,已经从吏部调去了刑部任侍郎。

“顾大人?许久未见,竟是第一时间为能认出,实在是失礼了。”

顾子昂脸色不太好看,朝着赵丰年行了一礼,“赵大人言重了,下官理应先来见过大人才是。”

顾子昂是赵丰年同榜的进士,一个状元,一个榜眼,如今,五年功夫,顾子昂已经来到了吏部任员外郎,看上去不过从一个正七品的编修到从六品的员外郎,却是很多翰林院庶吉士做不到的事,可以说,顾子昂确实是个努力的人。

不过,赵丰年这里觉得顾子昂努力,放在其他人乃至顾子昂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起初一榜的殿试前三,一个已经是正三品的侍郎,一个还只是个从六品的员外郎,哪怕后面的才是常态,也叫人忍不住唏嘘,至于还有个在翰林院挣扎的探花,就更加没有可比性了。

赵丰年刚回到京城就被天元帝召见,聊了一上午,还被赐了御膳,更是被吏部尚书亲自带到了吏部报道,这一桩桩的事无疑都在向朝廷表明,赵丰年入了皇帝的眼。

于是,一时间,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大小官员,纷纷来赵家贺赵丰年升官之喜。

甚至太子殿下也屈尊来到了赵家,而紧随其后的五皇子不甘示弱,跟太子来了个面对面。

对此,赵丰年只是淡定地接待了两位尊贵之人,无有偏向,这态度看得叫人心里直犯嘀咕。

无论是太子还是五皇子,都对赵丰年这番态度表示满意。

至少,赵丰年没有偏向太子。这是五皇子心中所想。

赵丰年是傅青云弟子,就算是孤之同门,天然是绑在一起的,更何况还兼任詹事府詹事一职。这是太子心中所思。

这样场面也再次坚定了巧娘、赵来贺买一个大宅子的想法。

只是,不等他们买到心仪的宅子,各家的媒婆又找上门来了。

谁不知道如今的吏部侍郎是朝中新贵,且尚未婚配,你说跟傅家?那这不是还没定下来嘛!大家就还都有机会!以前那赵状元就长得好,如今更是俊朗不凡,谁家不动心?

傅家很快就知道了这事,傅大人人在工部,听闻隔壁礼部侍郎,哦,如今已经是礼部尚书了,听闻他贼心不死,又盯上了自己女婿,当即就找上门去了。

“什么不讲礼数,你两家又没定下来,还怪我请媒人了?再说,起初要不是你儿子不讲礼数抓走了人,赵侍郎早就是我家女婿了!”

傅大人痴迷诗书,却不善争论,猛然听到这样一番不讲理的话,当场就愣住了,“可,可你女儿五年前就已是十六岁,如今岂不是二十岁有余了?还未许配人家?”

礼部尚书白了他一眼,“你傅家闺女十九岁还不是一样没许人?再说,这回是我家幼女,正二八年华!”

傅大人彻底懵了,郁闷了一下午,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值,到了家里就找上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