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破的北门关都够镇守边关的一众将领官员喝一壶了,从他家搜到的那些书信往来也证明了戎族肯定是通过某个隘口进入了边关来到了北地,赵丰年肯定是要上折子去京城的。
折子还没写完,他这边矛头就指向了李家。
只是没等他这里行动,李家那边却先是服了软。
自从知道了赵丰年重伤命垂一线,李家主激动坏了,就指望着哪一天府衙外头忽然挂了素。
可谁成想 ,过了一阵子,府衙那边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病危也是下了一次又一次,非但没听到赵丰年死的消息,反倒是盛富贵跟一个戎人被府衙的人押了回来,当即李家主就意识到大事不妙了。
他们这些人虽然没有直接联系戎族,可是给戎族送粮行方便可一个不少,更何况他们跟盛富贵来往甚深,盛富贵落网了,他李家还能保得住吗?下一个岂不是要轮到他李家了。
因此,一听说知府大人醒了,李家主连忙让人替他备上了厚礼准备前去探望。
赵丰年抽空见了李家主一面。
“哎呦,赵大人,见着您没事我这心里头可就放心了,原先听说您遭了刺杀,我这心里可真是担心极了,有心想来衙门里瞧瞧您吧,又怕扰了您静养,只能日日在家为您祝祷,期盼您能早日恢复!如今看到您这样,我悬着的心也算是能放下来了。”
果然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生意人。
赵丰年扯出一个笑,“李家主来得正好,我正想找李家主呢。”
李家主脸上笑容微收,“不知赵大人找草民何事?”
“自然是盛通判,哦,如今要叫卖国贼了,那盛贼上刑的时候,可是供出了不少李家的腌臢事啊,本府也着实是没想到,李家在北地肆意兼并百姓土地,恶意竞争打击商户,放任族中子弟欺男霸女,这些种种也就罢了,竟然还为那些戎贼行方便,帮戎贼送粮运物资。”
赵丰年每说一条,李家主的头就低了一分,待赵丰年说完,李家主已经跪在地上了。
“大人冤枉啊!那盛贼定然是胡乱攀咬!我李家家大业大,有人眼红盯着也就罢了,只是做什么要帮助那戎贼!我们图啥呀?”
“那就要问问李家主了,你们李家生意做得这么大,在北地可不容易啊。”
赵丰年似笑非笑,李家主还要继续狡辩,却被赵丰年拦住了。
“李均,本府也不瞒你,盛家有你李家主私章的书信,账本也有,单凭这个,我就能直接带人抄家,既然你自个儿先找上来了,我便索性再给你一个机会,说出戎族进关的路线,本府承诺可饶恕你族中旁枝男丁性命,否则,休怪本府无情了。”
李家主浑身颤动,“大、大人,他们走得哪条路,我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也只是个小喽啰,听人家做事的”
“李均!我听闻你家在五十多年前,也曾是抵抗戎族的先锋,如今在戎人面前跪久了,竟都忘了祖辈的大志不成?我只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太阳落山之前得不到消息,那么北地也不用再有李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