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叔子。”

穿过九曲回廊时,热浪裹着花香扑面而来。

西府的牡丹开得正艳,傅静安却想起二爷尸身送回府中之时,那白囚衣上的鲜血也是这般艳得刺目。

转过假山,西跨院的飞檐已隐约可见,傅静安却脚步一顿。

那院墙外不知何时竟多了八名带刀侍卫,铁塔般立在垂花门前,刀鞘上的鎏金纹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站住!”领头侍卫见傅静安脚步生风向内闯,横刀拦住她的去路,“国公爷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傅静安冷笑一声。

这侍卫眼生得很,想来不知从哪里临时调拨上来的。

她红唇微勾,突然扬起手中的团扇,“啪”地一声脆响,扇骨重重抽在侍卫脸上。

玉坠应声而碎,溅起的碎玉在侍卫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好个不长眼的狗奴才!”她声音陡然拔高,“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国公府里,究竟谁是主子谁是奴!”

侍卫正要发作,院内突然传来一阵笑声,那笑声实在过于熟悉,惊得傅静安浑身一颤。

“让开!”她她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竟将魁梧的侍卫撞得踉跄后退。

垂花门内栽着两株石榴,红艳艳的花瓣落了一地,像洒了满地的血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