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台显眼,她因不常用珠宝钗环,并不乱,因放的贵重东西多,除非她发话,不然丫鬟不会轻易帮她收拾。

顾晏之更不会对这些女儿家的东西感兴趣。

想到这,温洛上前去,将梳妆台上放着的官皮匣底部清空,又见那四本书放进去都还有盈余,往里推一点,只要不是将匣子一整个抽出来,便看不见里面有什么,又在上面盖了一些今日买的胭脂水粉。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听见下头丫鬟询问的声音,温洛下楼去,从书架上抽出几本书铺开,装作来不及收拾的模样。

“进来吧。”

秋雨端着洗手的温水,叫其余几个丫头放下东西,去收拾书桌。

“姑娘,按照您的吩咐,厨房已换成了两道菜,只是……”

温洛接过干净的帕子,擦去水珠,见她犹豫,问道:“可是银钱不够?”

秋雨摇摇头,“并非如此,银钱够的,甚至够一人喝上两碗,还能再添些糖进去。”

“那是什么事?”

秋雨这才道:“奴婢今日去统算各处丫鬟婆子小厮时,在墙角听见两个小丫鬟收了外头的钱,要盯着姑娘您,恐怕要对您不利……”

温洛夹菜的动作顿了顿,“那两个小丫鬟可认清是谁了吗,带上来我问问。”

秋雨点头,“奴婢当场就将人压下了,听候您的处置。”

“那将人带上来吧。”温洛喝了碗鸡汤,才慢悠悠说道。

不一会,几个粗使婆子压着两个一脸惊恐的丫鬟上来,一开口就是求饶,“求姑娘饶命,是那人许了我们五两银子,叫我们探听姑娘的来历身份,还叫我们暗地里记下姑娘出门的时间,我们二人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做……求姑娘饶命。”

温洛还没有开始审,二人便将底兜了个干净。

头磕在地上,下了力气,很是瓷实,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只一会,额头就见了血。

温洛别过脸去,她医者仁心,见不到人自伤己尔。

只道:“好好回话,你们磕头,晃得我眼睛疼,给你们银钱的是何人,你们可知晓?”

两个丫鬟白了脸色,却是一起摇头,这位姑娘当初可是被世子爷亲自抱着进来的人,盛宠可见一斑。

可她们真是鬼迷心窍,竟为了那五两银子,得罪了世子爷宠着的外室,如今事发,哪里还有她们的好。

“姑娘,那人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厮!”其中一个为求情,连忙说道。

“你怎么知晓那人是小厮?”温洛问。

回话的丫鬟忙不迭解释道:“他的鞋底,是小厮们多会穿得千层底!奴婢不会认错的,我娘曾是绣娘,接下过大户人家为奴仆纳鞋底的活计……小厮常常要跑腿,鞋子不耐穿,除了商贾小贩,多数是小厮穿……”

温洛点了点头,她相信这个丫鬟不会撒谎,“那你们二人可记得他的模样?”

问到这里,丫鬟点点头,“如果再见到,肯定能指出他来。”

“只是,他已经许久没有找过我们了……想来,是我们二人什么消息都没有为他查到的缘故。”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除了,我们二人将姑娘要出府的消息告诉了他去,我们二人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秋雨忍不住,一听这话,率先骂了起来,“你们哪里是什么都没有告诉他,只怕是没有办法接近姑娘!”

骂完,又越想越害怕,若是贼人盯上了姑娘,而姑娘又出了什么差错……她也是难辞其咎。

秋雨恨恨地瞧着那两个缩成一团跪着的丫鬟。

温洛却突然想到今日白天在楼外楼遇到的那脸生女子,是自己非得要抢那间包厢的女子……她好似早知道自己会过去那,故意在那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