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挣扎扭动,企图以这种微弱的努力挽回自己流逝的生命。

“救我……我告诉你……”

男人死死瞪着栖月,嘴里也不停往外冒血,他的话模糊极了,完全听不清楚。

然而即便他吐字清晰,栖月也早已无法思考。

原来人死的时候,是这样丑态百出。

他脖颈里冒出的鲜血,渐渐不再如先前一般剧烈,就像是原本喷涌的泉眼慢慢干涸了一般,变得平和。

只是眼睛瞪得滚圆,盯着她不肯罢休。

渐渐没了气。

狭窄逼仄的天牢内,血淌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