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更奇怪了。
任雪不会对任何人留情,就连郑光远也是她放在天平上的货物, 只是这个货物比较重要,很能压秤, 须得高昂的代价才值得放弃。
刘雨欣一个任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也是任雪需要暗杀的任务对象, 现在看来竟然比郑光远的待遇还要好。
“我们就在这里等,看谁沉不住气。”穆小枣拉着粟桐贴墙根站着,如果任雪确确实实对那小女孩别有用心,情况如此紧急,她就一定会让步。
只要任雪一让步,那她们不仅能得到线索,也能确定任雪另有所图。
“对了,你昨天提审彭九有什么结果?”穆小枣问。
她并不认识彭九,不过昨天彭九入狱之后他的资料就已经全部调了出来,穆小枣作为副队当然有知情的权力。
彭九是在穆小枣之后进入组织的,就连穆小枣也没想到当年的组织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换了个领头人居然翻新出蓬勃生机。
穆小枣表面上不说,心里却一直觉得这是自己的责任,要是当年能尽全功,斩草除根,也不至于让郑光远冒头。
“彭九想偷走郑光远的所有积蓄,”粟桐言简意赅,“还把郑光远留在角南的势力都铲干净了。”
“……”穆小枣幽幽转过脸,“怪不得郑光远冒这么大的风险也要找到他,彭九应该庆幸自己落在警方手里,他要是被抓回去,剥皮抽筋都算是轻的,以郑光远的个性会容他活个半年,比猪狗还不如。”
彭九也算是个人才,他这次虽然是趁虚而入,可角南毕竟是组织的老家,深深根植之处,加上郑光远的严苛,里面的人都不好惹,彭九也得心狠手辣并且周全布局才能成功。
他能被如此顺利地抓住,某种程度上还要感谢郑光远,要不是郑光远围追堵截,彭九缺乏休息,整个人已经是强弩之末,粟桐也不会轻易套住他并从他口中问出东西。
“我忽然想起来,那天欢姐用刀挟持我时曾说,彭九是因为一个女人背叛组织的,这个女人不可能是他妻子,我们事后调查过,他妻子半年前已经重回章辽市,彭九走后就跟他毫无联系。”
粟桐沉吟,“欢姐不确定那个女人是谁,否则也不会错认成我……小枣儿,你说任雪她在不在意那笔巨额财富?”
郑光远离开角南就已成颓势,有九成几率会困死异地,就算他命大逃回角南,离开这么久,势力也远不如当初,任雪那么会权衡利弊,应该早就为自己选好了退路。
“对了,彭九还透露过郑光远的财富由两部分组成‘锁’是地图,留在角南,‘钥匙’是标记,郑光远带在身边,”粟桐又道,“郑光远不会信任彭九信任到将标记透露给他。”
恐怕只有任雪能从郑光远的嘴里套出点东西,也是因为这点信任,使得任雪在这件事里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彭九虽然是昨天才被警方抓住,但他两三天前已经被郑光远戳穿目的,开始了逃亡生涯,要是这两三天里任雪得到消息,并判定彭九成功逃脱的几率很低,她就会采取第二种方案,我怀疑那记忆超群的小姑娘就是第二种方案。”
粟桐戳了戳穆小枣,“你了解任雪,帮我分析分析有没有这种可能。”
“的确是任雪的做事风格,“穆小枣只补充了一句,“是谁将消息传给任雪的?”
任雪困在医院中,身边时时刻刻都有民警看守,加上三院的单人病房配有独立卫生间,任雪不管找什么借口都出不去,更要紧的是她大部分时间都躺着,被束缚带牢牢捆绑,连动都不能动,怎么传递消息?
粟桐很干脆地问:“你怀疑民警?”
“应该不是,”穆小枣摇摇头,“首先民警对组织内部的事不清楚,彭九被抓后通知一声还好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