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为这世间的公理正义而死,爱我的人会因此伤心, 但他们知道我的荣光所在,比起伤心, 会更为我自豪。”
说着,粟桐又亲了亲穆小枣的鼻子, “同理……要是我死在小枣儿前面,你也不必太伤心。”
穆小枣在静静地听,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叹息,只是将粟桐抱得更紧,紧到胸口贴着胸口,仿佛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
映照在窗帘上的除了月色还有灯光,明天就是雷帝的生日宴,这场生日宴并不仓促,只是因为上船的人实在太多,在舱房全部住满的情况下要彼此协商,各方首领不可能全部仰仗雷帝的安保人员,但他们带上船的保镖也不宜多,每张请帖控制在三个人以内,三个人可以住一间舱房,如何睡雷帝不管。
剩余的人可以回去,也可以在运河上雇条渔船或在车里呆一天,雷帝同样不管。
粟桐和穆小枣已经换好了衣服,外角南太阳毒辣,这就导致昼夜温差可以达到十几度,夜晚出行最好是穿长袖,再怕冷一点的披个外套都不为过。
离开卧室之前,穆小枣还帮粟桐检查了一番左手,过敏反应已经消退了很多,手指能够活动但无法承担精密操作,右臂上的老疤也脱落了不少,尚未脱落的也几乎没有影响……
粟桐这伤已经是大半年以前的事,按道理来说血痂早该脱落了,只是因为这伤特殊,是受刑而来,校长在伤口处涂抹过腐蚀性药物,光是清创就经过了两轮,加上当时粟桐伤重濒死,身体恢复异常缓慢,她苏醒后还有一次伤口感染,才导致有些地方至今尚未脱痂。
“还疼吗?”穆小枣问。
“不使劲按已经不疼了,就算这一块没有受伤,只是寻常皮肤,手劲太大也会青紫,这么想想,其实这伤已经好了。”粟桐碰了碰自己手臂上的老疤,嫌弃道,“就是太丑。”
“是勋章。”穆小枣亲了亲粟桐的指尖,“万事小心。”
晚上九点半,粟桐与穆小枣从舱房中推门而出,整条船比想像中还要热闹,甲板上可谓灯火辉煌,就在这一片灯火辉煌中,偶尔会看到几个眼熟的身影,有卢娜有辰月,也有外角南的警察以及玻璃厂的工人。
后两者不是靠脸识别出来的,不管是警察还是工人都有一套容易分辨的制服。
外角南的警察出现在这里还好理解,毕竟他们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说是要保护雷帝的安全。这种保护应该在雷帝的预料之外,否则卢娜跟辰月不会这个点了还在甲板上跟警察交涉,像是在临时划分保护区域。
而玻璃厂的工人出现在这里着实怪异,玻璃厂是卫立言的产业,距离雷帝再近,也不好大张旗鼓登上雷帝的船。还有,据之前种种迹象观察,玻璃厂远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们若是外角南的反抗者,并且受到雷帝的帮助,这时候更不该出现在这里,除非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不再隐瞒身份。
粟桐跟穆小枣的出现并没有引发太多的关注,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关键人物们都太忙而甲板上人来人往,一时之间很难留意到专挑无光处行走的两道影子。
“既然有两方人马目的不明,那就先想办法搞清他们的目的。”粟桐隐身在黑暗中道,“在数量上,这两方人马占主导地位,一旦船只出海孤立无援,这两方人马代表的立场甚至可以左右整艘船的动向。”
穆小枣点了点头,“我去找玻璃厂的人,你先回房间叫上庄语,以你们两个的身份跟警察対话会比较方便……庄语能听懂外角南语,也能做简单交流,让她给你当翻译。”
粟桐苦笑,“还是得多学一门语言,不然离开了你离开了仃,竟然有点寸步难行。”
她们两个睡醒之后就发现仃离开了舱房,小姑娘在这条船上还有个去处,就是尹茶茶身边,她很有可能是回去